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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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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喜欢我那不是很正常

一把绛红油纸伞缓缓游走在天地间,青玊移步来到了西苑。

祈晴大典之后天就晴了。可现下齐王殿下并不知道,她只能利用她是半个先知这一点,利用信息差这点,打一场硬战!

“永乐公主婢子青玊求见齐王殿下!”青玊塞了守门内侍一点碎银子。“烦请大人通报!”

齐王殿下方才刚从延寿宫晨省回来,听见内侍来报,宣见了青玊。

青玊被领到偏殿暖阁。只见齐王井牧云穿着蟒袍金丝线滚云纹玄色深衣,端坐在暖炕之上,手里捧着一本《昭明文选》,她稍一抬眸,刚触到了齐王殿下的目光,青玊的目光便光速一般地躲了。

说实在的,她本来就有点惧怕齐王殿下井牧云,况且今日来是与虎谋皮来的。她在肉里藏了一把刀,可是齐王上不上钩她就不知道了。是以青玊还是有些胆怯的。不过她的畏惧的目光还是尽量掺和着虔诚与坦然,她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做戏就要做像了,不要露出破绽。

青玊心里敲着鼓点,她上前施了一礼。“婢子心向云党,此番前来是来献计来了。”

齐王殿下合上书本。自有人上前来接过了齐王殿下手里的《昭明文选》。

齐王殿下井牧云一摆手,便叫他们下去。

青玊平日里太忙了便常不施粉黛。此番前来却精心打扮过一番。这少女穿的是一身桃红夹绒长袄石榴裙,脸上画的是国泰民安妆,且以粉色系为主。一朵滚云纹花钿坠在眉心,一双含情目上涂了鎏金色的眼影,明艳动人又充满神秘感。两腮像极了五月的水蜜桃,一双樱唇水润润,嫩得好像马上能滴出水来。齐王殿下看着,咽了咽口水,他很想一口咬在这唇上。他心底有个馋虫在挠痒痒。这个馋虫图的是青玊的唇,青玊的身,青玊的人。

不急不急,齐王殿下井牧云想,以后有的是机会。青玊到底只能是自己的。当下便只问道。“为何事而献计?”

青玊心中慌张,面上却极镇定。“为了祈晴一事。婢子有办法能惩治危党。”危党指的就是井思危为首的清党。

“哦,愿闻其详。”她先说献计,又说能惩治危党,这彻底勾起了齐王殿下的兴趣。

“婢子认为殿下不妨分一半的主持权给清党,”

“这就是你的计谋?”乍听之下,齐王殿下尚有些失望。

“殿下请听我说完。如今朝野上下皆知殿下掌握了祈晴大殿的主持权。可是殿下有没有想过,如果祈晴大典之后,雨并没有停,届时危党发难,以此来挟制云党,云党岂不遭殃。这是其一。其二,婢子并不会建议云党放弃所有主持权,只要放弃一半,将念祈文之权让给他赵王殿下,其中有个陷害赵王的办法。”

青玊只能强调祈晴大典之后天还不晴,给井牧云一点恐慑,打个信息差之战!

果然,他只知争权,却忘了后果。齐王殿下本来撤回了目光放在自己的手边的茶碗之上,听见“有个陷害赵王的办法”,忽然拿目光炙热的目光丈量着她,心想,这女人要是狠起来,还真没男人什么事了。“愿闻其详。”

青玊接着说了下去:“齐王殿下有任命权。婢子想知道,齐王殿下想任命谁来写祈晴文。”

“当然是交给礼部,当然要寻个云臣,我云臣中有个礼部侍郎范校……”

他话音还未落,青玊便出言打断道:“陛下,这一遭走得并不高明!这个中有个大好的机会陷害赵王,你为何不用起来呢?”

井牧云听她说“这一遭并不高明”,肉眼可见的恼意在眉间蹙起。“你胆子忒大了,竟然感驳斥我!”末了又补充一句:“说下去!”

“自然是请危党来写这祈晴文。礼部员外郎田凡亦便深谙此道。待他写完祈晴文之后,用一篇大逆不道的文章掉包掉礼部员外郎田凡亦的文章。这篇文章要有足够的逆言,赵王殿下若照着念,他便是死罪。他若不照着念,就算临场发挥,晾他也创不出什么好文来。届时不管雨停不停,他赵王殿下都有罪!若是雨不停更好,他赵王殿下难辞其咎。”

齐王听了,不置可否,嘴里只轻轻吹着茶。

青玊心里没个底,心想,他这是上钩了还是没上钩呀。

半晌齐王殿下才发声:“你前月还跟赵王殿下月夜梁上看星星,这会子怎么想起要陷害他了?”

青玊就知道会有这样一问,她早就想好了答案了。“婢子当时是喜欢他的,现在不了。人总是会变的。”

“是吧?怎么变了?”

“婢子性轻浮,或者说滥情!喜欢的人总在变的。从前喜欢杨胤远杨大人,后来喜欢赵王殿下,现如今喜欢的人是您齐王殿下。”她说“喜欢的人是您齐王殿下”的时候,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心也重重跌宕了一下。她心里直犯恶心,呸呸呸,

我又怎会喜欢上你呢!你这个恶棍,你这个大魔头!

“谁得势你喜欢谁?”没想到齐王殿下有他自己的解读。这正中青玊下怀。

“是,正是!且我一直心向云党。我说过会为云党卖命,就会为云党卖命!”青玊赶忙表忠心。希望能迷惑齐王井牧云。

“没想到你还是识时务的!”齐王殿下语气重赞赏的意味说道。“你前番说心向云党,我只当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那婢子这主意可还行?”青玊小心翼翼地试探。

齐王殿下一声冷笑:“当然可行了,若成了,本王还将重重有赏。但是我若现在便答应你,你转头就告诉告诉危党,告诉赵王殿下。我岂不是腹背受敌!”

青玊早知道齐王殿下有此一担心,便也有此一问,她也早有准备。于是轻描淡写回说道:“从今日起到祈晴大典,齐王殿下尽管派人跟着我,一天十二时辰跟着我,看着我。看看我会不会告诉任何危党之人!我是一心向着云党,殿下明鉴,别让我一颗真心空付!”

那一霎,齐王殿下还真担心祈晴大典后雨还是不停。但时候云党难辞其咎。倒不如拉个赵王当垫背的。“不用这么麻烦,我去向永乐讨你过来,你在西苑伺候我十日。时刻跟着我即可。祈晴大典之后,我再把你还给永乐。”

青玊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赵王殿下。一则,她要夺浊党嘴里那块肉,就必须真正为他们出谋划策,为他们卖命。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她不能两面三刀再去通知清党。其次,她相信赵王殿下有应变能力,相信赵王殿下井思危的文才。相信他能临场做出一篇祈晴文来。第三,她知道祈晴大典之后天会晴。而齐王殿下不知道。最重要的,是她利用了这一点。

“还有一事,本王想不明白!”齐王殿下嘴角浮出一抹笑意来,他灼灼的目光如鹰隼,望着青玊道:“我竟不知你有这忒大的本事,能让巍如泰山的硬骨头张歧川改变主意。”

青玊知道他问的是哪件事了。就是延祚殿外劝说清党张歧川一事。

“陛下请人来劝张歧川,张歧川枉顾,我派人去劝说,张歧川枉顾,永乐派人劝说,张歧川枉顾,赵王殿下亲自劝说,张歧川还是枉顾。你去劝说,张歧川想都没想,嗖一下便起身了,你好大的面子。你在雨中到底给张歧川说了什么?”

青玊没料到齐王殿下会问起这件事情,她也没有撒谎的准备,只好实话实说。

那天对张歧川说了什么来着。“张大人若再不起来,青玊就将张大人相赠的梅花青玊双股玉钗还给张大人。从此以后张大人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不信就试试看!”

青玊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婢子并没有说什么,无非就是张大人若再不起身,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着婢子了!”

“看来张歧川喜欢你!”

青玊心想我聪颖漂亮,喜欢我岂不是很正常!这么想着,也不思索,脱口而出:“婢子有貌有智慧,张大人喜欢那便是再正常不过了。”若在赵王殿下面前,她绝对不会这么说。可是现在是对着齐王殿下。不知为什么,齐王面前脸皮都要厚一些。

齐王笑笑,很天真的那种笑。好像真的单纯被她逗乐了。那是种她从来没有在天家之人的脸上见到的笑容。真的是很天真美好。可是这笑容倏忽即逝。

齐王殿下井牧云用他修长的指节敲着几案。“来人啦!”他高声唤道。

又内侍褰门帘进来领命。“去,去延秀宫跟永乐说,青玊这个婢子很会梳头,甚得我心。我要问永乐借她十日,每日为我梳头。就借十日,十日后必定奉还。再拿一锭金子去送给永乐。”

永乐公主听到齐王殿下要借青玊,知道青玊得手了。

因为青玊离开之前是这么对公主说的。“公主殿下等我消息吧!若齐王殿下留我在西苑伺候他十日,公主殿下一定不要阻拦,因为这说明我成了。”

果然,不出两日,圣上颁下口敕,说今冬的祈晴大典由赵王殿下和齐王殿下两位共同牵头。齐王殿下主要负责人事任命,赵王殿下负责念祈文。

清党领了旨,无不振奋!他们哪里知道全靠青玊从中斡旋而成。

大年三十那一天,天空不知道是作美还是不作美,从辰时便开始飘下雪花来,鹅毛一般大,是天的密语,轻轻柔柔亲吻着大地。

这一日到底是旧年的最后一天,圣上在福寿宫摆家宴,请了皇后娘娘、赵王殿下、齐王殿下、永乐公主以及三名承厚宠的伶官。刘艺自然也在其中。

青玊跟着齐王殿下赴宴,在一旁伺候着。

酒过三巡,席上众人都有醉意,刘艺便跟齐王殿下使眼色。齐王殿下井牧云便跟着刘艺离了席,两人来到偏殿后面的小小庭院赏雪。

青玊想要跟着,却被齐王殿下一个手势制止。

飞雪碎琼,映着二人俊俏面庞。

“陛下盯我盯得紧,我未尝有时间去西苑找您!但臣可想齐王殿下了。”

“就你嘴甜,也难怪父皇宠你!”

“说正事吧。殿下,这个主意是苏清源苏大人的。苏大人说光陷害赵王殿下还不够。要双管齐下。他预备让危党礼部员外郎田凡亦准备三牲,等祈晴大典那一天,再用馊了的三牲替换掉预备好的三牲。到时候……”

话还未说完,齐王殿下陡然见到远处提着纱灯的青玊。用手肘撞了一下刘艺,示意他闭嘴。

青玊知道这二人有猫腻,便提着纱灯来寻。

远远地看见二人,读了他二人唇语。“再用馊了的三牲替换掉预备好的三牲!”她就读了这一句,但已经猜到了一切。

齐王殿下知道青玊会读唇语,但是刘艺并不知情,所以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我的人来寻我了,我得走了。”齐王殿下说道。走之前,他轻轻握了握伶官刘艺的手,意思是按计划行事。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不能宣之于口,因为青玊会唇语,而且她正朝着他走来了。

青玊读了这一句话后脊背都在发凉。

上上一世与上一世虽然在祈晴大典之后天都晴了,可是这一世却还是说不准,谁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天就能放晴。青玊相信赵王殿下的本事,相信他能出口成文,可是却冷不防浊党还有一手,他们要调换清臣准备好的三牲。到时候若真的天公不作美,那清党岂不是遭殃大了。

怎么回到西苑的青玊她已经记不清楚了。躺在暖炕上,青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需要告知清党知晓吗?她足够相信赵王殿下能临危不乱处理祈文掉包之事。却不知道清臣是否能处理好三牲被掉包一事。

她从暖炕上爬将起来,走至窗边,窗外雪还在下。齐王殿下井牧云住在西苑的西边偏殿,赵王殿下住在西苑的东边偏殿。

他二人近在咫尺。

她想换身衣裳去东边偏殿给赵王报个信,这念头刚冒出来,就看到有守夜的内侍呵手踱步在雪中。

这里处处有眼线。她冒不得这个险。只好又躺回暖炕上。

如此,在炕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事,大年三十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便是正月初一,早上起来众内侍和宫娥都给齐王殿下拜了年,道了新年贺词。

青玊给齐王殿下梳了头。之后,这便借口要给永乐公主拜年,要回一趟延秀宫。青玊的算盘是这样打的,先回延秀宫跟公主拜年,然后返回西苑时悄悄去到赵王殿下的寝阁,跟赵王殿下井思危通一声气。

可哪知齐王殿下甚是精明,他派了一名婢子跟着青玊返回了延秀宫,断了青玊的念想。那婢子一路跟随,青玊未能脱身。她只能恭恭敬敬给永乐公主拜了年,又悻悻地走回西苑的西厢房来。

青玊回来不久,齐王殿下也从福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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