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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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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与他共脑

青玊一改方才的揭“长”的诙谐气,站起身来,深思熟虑之后,认真说出自己的意见:“殿下,我觉得这是好事。商市的发展自有它的规律。现如今,商市要打破市坊制度,与其食古不化,不若逐妙求新。让街市制取代坊市制,取消宵禁,让黑市合法,增强黑市的管理,设立门市部,专管这等沿街夜间开放的市场,至于治安和防火,我建议没五百步范围内设置一哨所,配备司烜巡逻官五人,管理灶火、余薪、堆积物,或者让执金吾屯住在哨所下,一旦有火灾发生,则让司烜和执金吾立马前去灭火。”①

钱心冉看的书不多,但是也知道街市制度逐渐取代坊市制是大势所趋。而至于取消宵禁,设立门市部,设立哨所,配备司烜或者执金吾则是楚细儿的高见。

最后青玊歪着头探寻他的意见。“却不知道殿下怎么认为?”

齐王殿下听后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得意的笑,舒展的笑,一双目中全是值得玩味的赞赏。可是一瞬间又隐而不现。换而代之的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王妃考虑得极是,我却没有想到。”

他说他没有想到。他一瞬间倒激起了青玊想要看他朱批的欲望。

“我不信!”说完,她走至案左就伸手就去自取那封奏折。她嘴上说着不信,其实还是有些相信他的话。

没想到,却被齐王殿下抢先一步抢到了手中。

他高高举起,举过自己的右肩,让青玊攀够不着。

青玊却特别想看他的朱批,越是看不着,心里越是痒痒,而且,青玊想的是,她的想法才是对的,要顺应时代发展。若齐王殿下愚昧,因循守旧,阻挠商市发展,岂不是要悖逆整个时代,要坏大事。

为国为民,她都要看到他的朱批。她有义务纠正过来。万一我能改变历史呢!万一就是我改变的历史呢!若他不改,她就死磕。

青玊一扑扑了个空,瞧他高高举过头顶,便先走到那张黄花梨券口靠背椅前,将自己身上披着外襦落放在椅背上。

然后又走至齐王殿下跟前。

齐王殿下瞧见她来,本又放下的手又高高举起。

青玊一只手攀在他的臂弯上,踮起脚尖,一只手伸抻长手臂跳着去够那封奏折。

一个说“给我看”,一个说“不给!”

齐王殿下上臂的肌肉虬起,青玊摸了一手都是他虬扎的肌肉,一时间有点那什么,心猿意马。她俩这姿势好像情侣吵架拌嘴啊。

不行,不能这样,青玊想。见他还是不给,青玊一招长虹贯日直击他面门。

“看招!”手上使出七分气力来。

齐王殿下将握着那封奏折的右手弯在背后,只一只左手回了一招“寒潭映月”。只使出三分气力,正正好化解了她的长虹贯日。

齐王殿下以力消力,脚上又一招横绊,名唤“凤鸣九霄”,主动出击,反守为攻。

青玊避开了这一招,又脚走乾位,想绕到他身后夺那奏折。

齐王殿下跳将起来,迅速旋转身子,哪知青玊两掌先后挥至他胸前。

他擒拿手先捉住了青玊的右手,又擒住了青玊的左手。现下,青玊两只手都被齐王殿下擒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

他只有一只手,我连一只手的他都斗不过,可见我的功夫实在是退步了。她只当自己退步了,实际上是齐王殿下功夫高强。青玊从来就打不过他,一只手的他她也打不过。

青玊见打他不过,心下骤起一策。嘟着嘴,甚是气馁地说:“不打了,不打了,反正我也打你不过。快松手吧!箍得我手疼!”

齐王殿下什么也没说,却一副你终于不打了的表情,慢慢松开了手。

青玊却快步走到案前,抄起案上的另一封奏折,掀开案左琉璃盏的灯罩,将那封奏折放在烛火之上。一撇嘴,扬声说道:

“快点给我看你手上的那一封,不然,我举烧了这一封。”

“诶,别!”齐王殿下始料不及!“那一封奏折也很重要,我案桌上的东西都很重要。”齐王殿下伸长了手臂,似乎是想要挽留。但他迟迟不过来,也不交出手里的奏折,似乎是在堵青玊不敢烧他的奏折。

“既如此,那便给我看你手里的那一封。”说完,青玊眯起狭长的一双眼。一咬牙,一狠心,打开了那封奏折,靠近跳跃的烛火,那薄纸上立即焦黄了一圈。

“诶诶诶,我给,我给!别烧,别烧!”齐王殿下露出焦急之色。

青玊终于拿到了,她展开来一睹,本来脸色还是洋洋得意,结果慢慢变成了青一阵红一阵,一只眼大,一只眼小。这下换做青玊尴尬了。她甚至丧气得垂下了头。

原来他到底只是自谦,我为什么要相信他说的话呢!

原来他的批复跟她说的几无二致。不得因循守旧,要让街市制度逐渐取代坊市制。取消宵禁,设立门市部,设立哨所,配备司烜或者执金吾,这些都一一写在了朱批里。

话说她楚细儿和井牧云俩人完全是两路人,怎么就共脑了呢!

“怎样啊?王妃!”这下换作齐王殿下揶揄她了。“我说不给你看!是你自己要看的!”

青玊咬住自己下唇,若是她说出那番话在先,他朱批在后,她甚至要以为是齐王殿下使了法术偷了她的想法。可是偏偏他朱批在前。而她又十分肯定自己没有偷看过他的朱批,盗过他的想法。

哎,造孽啊!

青玊以手支额。哎呀,我去!

等一下,这是什么?

印,朱批下方盖的印根本不是他齐王殿下井牧云的印,是陛下的印!

青玊瞪大了眼睛,正在这时,齐王殿下劈手就将这奏折叠好,夺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

方才他手中握着的是圣上的印。

青玊一下子毛骨悚然,却又一下子如梦初醒。原来是这样。

圣上昏聩,对政务越发疏懒,朝堂之事日渐撒手,也不再上朝。日夜沉溺在梁园听南北戏。这个青玊知道,因为齐王殿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上朝,都没有见到过陛下了。

青玊想,结合这些人所共知的事实,只要我推理一下,构测一番,便能猜到全貌。

齐王殿下便买通了陛下的内侍长王阳,将内阁呈给陛下的奏折在深夜都偷了出来,还盗出了陛下的印来。这样,每日装作陛下的口吻,模仿陛下的笔迹,批复这些奏折,还盖上圣上的印。再趁深夜偷偷把这些奏折送回到圣上的南书房议事厅中。第二日再发还给内阁,再由六部各处。

圣上知道这事吗?也有可能他是知道的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巴不得有人替他处理政务。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如此说来,他齐王井牧云应当模仿的是圣上的笔迹。

如此说来,齐王殿下井牧云当很会模仿他人的笔迹。如此说来,陷害赵王殿下井思危,模仿了他的笔迹写下了大逆不道祷天文的人就是他齐王井牧云!

井牧云!通过这件事情,青玊似乎更加确定,加害赵王殿下井思危的人就是他井牧云。

青玊转头,眼神飞快地扫过房间。

她终于终于看到门边放着的那柄红缨枪。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青玊奔至门边,提起那杆红缨枪,又奔至齐王殿下跟前,挽个枪花,他胸门大开,便朝他胸门刺去。

齐王殿下还当她发现他二人共脑的事恼凶成怒了。他将手上的奏折仍在桌上,千钧一发之际旋身躲过她的那带着恨意的一刺,又伸出两只手指钳住了她红缨枪枪头七寸之处。

青玊使尽力道,往回抽那杆枪,可那柄枪却像牢牢定住了一样。

井牧云面上仍显得气定神闲,似乎并未使出多少气力。

他在戏弄我!青玊想。她再定睛一看,他的左手上还缠有白色蹦带。他的虎口处的伤口是当日自己喝醉酒捉了他的手咬伤的。

青玊看得出了神,忘了再使力。

她以万变应不变,她立马扔了那枪,井牧云脚下却使绊字决,一招分花拂柳横扫她下盘。青玊一跃而起,左脚踩在他的脚上,借力打力,一个鹞鹰翻身,漂亮地一个后空翻,可还没落地脚上又挨了他的一踢,她失去重心,身子向前倒去。她探出双手,却扑在了他的怀里。

还把他压倒在地。她的嘴唇啄在他的下巴颏上。他的青青胡茬扎了她柔嫩的嘴。

他的身子甚是柔软啊。第一次趴在一个人身上。原来趴在一个人身上是这样的感觉。她能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感觉到身体的燥热,他的嘴唇薄而性感,他的桃花眼勾魂夺魄。嗯,怎么说呢,很羞耻!

要死,青玊想,前几日他才床咚她,今日换她地咚他了。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一边推门,一边压低了嗓子说:“殿下,都要三更天了,往日这个时候,殿下也还能睡个囫囵觉。现下还亮着灯,故我来瞧瞧。”

这是井牧云贴身侍卫展报的声音。

结果他一进来,瞧见这样的场景,赶忙退了出去。“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打扰了,打扰了!”

青玊慌乱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凌乱的长发。又走到案几后面面对墙壁站立着,留下空间和时间给他主仆二人说话。

为什么要面对墙壁呢?因为她实在是有些无脸。

“我正好找你有事!”这是齐王殿下的声音,这是对展报说的。“命令下去,占了那个沈原材沈秀才的屋子,再打折他的腿,将他赶出京都!”

残暴,青玊想,他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了。

这时,青玊好像想起来什么,沈原材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呢!

齐王殿下展开的另一封奏折上有“沈原材”这三个字。青玊赶忙转过身来,三两步走至案几边,从案几上抄起那封被他烧焦的奏折,展开读起来。

原来这个沈原材强抢民女。在被他玩弄玩厌之后,那名女子又被他抛弃。

这人所作所为真是令人发指!可恶至极!

原来井牧云连这种百姓纷争的奏折也要收罗来。事无巨细,都亲自过问。

如果不知道沈原材的种种恶行为,若是不明就里。只看齐王殿下所作所为,还以为他眼馋别人的园子,为了一己私欲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青玊想,齐王殿下还是有些良善在的。只可惜,他终究是陷害赵王殿下的罪魁祸首。她到底饶他不得。不过今日杀不了他,来日方长。

“好了,读我的奏折读了一个饱,现在该睡了吧!”齐王殿下一挑眉嗔道。又从她手中收回了那封上疏,放在案头上。

青玊没羞没耻地笑了起来。“该睡了!该睡了!”

“我也要睡了。”齐王殿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眼眸里已经露出了一丝倦意。

青玊首先上床。她本就穿着中单,此刻只是钻进被子里。本来以为齐王殿下会吹灭案上的灯,哪知他根本没吹那灯,也不脱衣,掀开了被子,就合衣睡到了青玊身旁。

而且他居然秒睡。头一沾枕头竟然睡着了。

多少人会羡慕这种本事啊!

青玊半撑着自己的身子,看着他朗眉剑目,替他掩了掩被子。

她再躺下时,听到了他轻匀的呼吸声,想着“事有其表,偕有其里”到底是什么意思。闹了近半个时辰,她也乏了,渐渐的也睡着了。

第二日,等她醒来时,已经接近辰时了。

她扭头一看,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齐王殿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再将头弯一个弧度,看见案几上的油灯已经灭了。昨夜放置的上疏与奏折都已经不见了。

齐王殿下上朝去了,虽然他们朝臣知道是见不到陛下的,但是去他们到底还是会去。

圣上虽不上朝,但是他们朝臣可以议议朝政,讨论事实,在有齐王殿下定夺。也是好的。

青玊洗漱过后吃了早餐。

巳时,青玊吩咐笑绽将侍妾楚如儿请到自己房间来。

等了三刻钟,楚如儿领着自己的丫鬟才姗姗来迟!嫉妒与不服全都明明郎朗地写在她脸上了。

“妹子早!”她不情不愿地请了一个安!

“你们都退下吧!”青玊屏退左右,然后问了楚如儿一个问题:“殿下前些日子每夜都宿在你那里,他晚上都干些什么,你如实说来!”

楚如儿面上现出一丝儿不忿来,嘴上却很强硬:“自然做男女该做的事了!”

昨夜之前,若是楚如儿这么说,青玊肯定会相信。可是经过昨夜,她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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