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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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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大争之世

青玊抬头看了看苍穹里的望月。“可我却有些忧心。这样的兵卒,羸弱不胜武……”

“你胆子倒挺大,你可知临敌涣散军心是何罪过!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去了,你还有活路?”话还未说完,张歧川却打断了她,嘴上是叱喝,他眼里却是对她的纵溺。

“那张大人取胜的关键又是什么呢!”青玊轻轻问道。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总之,你不用担心。”

青玊此刻还真希望张歧川通敌了,跟敌人萧兵有签了某种契约。

此时不知道军中谁吹起了胡笳。可能是思乡的士兵。呜呜咽咽,不成曲调,响彻在了这草野之地,一种无名的凄凉与悲壮便也游走在了众位士卒的身体里。

张歧川索性坐了下来。他示意青玊也坐下来。

“别说明日的战事了,说说别的吧!”

张歧川东一句西一句聊起了从前的往事。青玊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渐渐地有了困意。

“明日你就乖乖呆在后方。”

可是青玊没有听到,她不知不觉地靠在张歧川的腿上睡着了。

第二日,青玊醒来时分,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张歧川早已经领兵出发了。

她慌忙问一位留守的炊事小兵借了一身行头,换上了,骑了一匹青骢马便即溜出了辕门。

张歧川领军前去搦战,三王子哥舒华自己站在城楼上督战,不肯下城楼,却派了自己的亲信雷泰诺出城迎战。雷泰诺带着十人出城,他自己与张歧川战到了一处,另九人与张歧川的亲随战到了一处。

雷泰诺使双锏,张歧川使一把关雎刀,二人战得胶着。大约斗了二十个来回,张歧川挥刀左右抻开双锏,还划破了雷泰诺的胸膛。

瞧见雷泰诺受伤,一声长啸自城墙上方响起。雷泰诺会意,用萧语大吼一声“撤”。

打不赢就要跑,这可是兵书上说的。

城门洞开!那九人随着雷泰诺退回城门内。

张歧川军中军号声大响,他麾军直冲过去,驮着攻城锤的前锋开路,扛着爬云梯的兵甲紧随其后,他们主攻瓮城西南角,“冲啊!”冲锋的呼号声大震。

这时,城墙上,萧兵弓箭礌石双管齐下。箭蝗入狱,投石如瀑,两军战得正酣。不断有人在阵前倒下,又不断有人替补上前。

青玊骑着马这个时候赶到了战场。她抬头看到站在瓮城之上高高睥睨着城下一切的哥舒翰,看见他对着雷泰诺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萧兵撤退的号角便吹了起来。

瓮城下面,青玊虽亲眼看见了哥舒翰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因为她不懂萧国的语言,她便也读不出他的唇语。

青玊眼见萧军还未有败象,却突然撤退了。

好像是故意相让。

不多久,城门被撞开了,张歧川的州郡兵冲入瓮城。成功就在眼前,大家兴致高涨,冲锋的号角越吹越响。

哥舒翰带领萧兵弃城逃走。张歧川命令穷寇不追。

张歧川在军中声望渐隆,他一下子声名大噪。他胜的可是一直以来神一般存在的萧军啊!

张歧川重夺望都郡,不久又北上平复了三郡。

军中众士卒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只有青玊觉得胜得蹊跷。

张歧川一连平了四郡之后,见他战功赫赫,尚长甫哪里还能坐得住。

于是他也学张歧川,出兵保州,战事却没有那么顺利,他被困在了保州外围。危急时刻,尚长甫还是拉不下脸来向张歧川求援,还是副都指挥使方霆玉悄悄遣兵卒给颜廷谋送了一封信,请求颜廷谋的支援。

收到来信,张歧川拊掌大笑,“我就知道会如此!他果然还是来寻求外援了。”

青玊想,他套了一个连环套,没想到尚长甫还是钻了进了。张歧川绝对不简单。他胜的这几仗也有猫腻。

张歧川挥兵往东驰援尚长甫,所到之处所向披靡,萧兵闻风丧胆。

就这样,在张歧川的指挥下他的祁州兵又守住了保州。

尚长甫不服气,可是军营之中,张歧川的神武已经传开了去。

不知不觉十日之期已至,这一日,张歧川合并他的州郡兵力与厢君与一处,他站上点将台,高声说道:“诸位将士,我与尚常甫尚大人打了赌约,约定让诸位将士们自己择选你们的将领。今日就是约定之期。”

尚长甫也站上了点将台。“众将士们,希望大家还是选择跟着我!跟着我能吃香喝喝辣的!”

“跟着我能保命!萧军见了我张歧川,闻风丧胆!大家好好想一想!”张歧川也出口为自己拉票!

颜廷谋举起自己的左臂:“选择支持尚将军的做你们将领的左袒。”又放下左臂,举起自己的右臂,“选择支持张将军的右袒!”

厢军众将跟着尚长甫还是有些感情的,纷纷举起左袒的左臂。只是士卒们听张歧川说跟着他能保命心中有些动摇!

祁州的州郡军这几日跟着张歧川打了胜仗,扬眉吐气。这边军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跟着张大人能打胜仗,能收复我旧山河,能早日卸甲归田!”那位士卒右袒且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臂,由他领头,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众士卒纷纷右袒。

顷刻之间,一片齐刷刷地过去都是右袒的士卒,“对对,跟着张大人能早日卸甲归田!”只有少数人左袒。

“尚大人,这胜负已分了!”张歧川甚为得意,“这兵还是得由我来领!”

尚长甫的右手还尚没有好全呢,他忍着疼痛举起自己的右手,“好,张歧川,你等着瞧!”

愿赌服输,此刻尚长甫虽不服,却也只能受着。

“我等得住你,尚大人!”张歧川夺了尚长甫的兵权,语笑盈盈地回说。

此后张歧川带兵一如既往的所向无敌。他一路往北,收复了好几个州郡。

这一日,张歧川刚攻下代州。在代州的军营里操演兵曹。这时候,魏长桓来报:“说尚长甫尚大人正在辕门外求见。”

那一日择将之后,因选择尚长甫的只有区区三百人,所以尚长甫与张歧川分了“家产”,尚长甫也只能带着这三百人。因不成气候也无所作为。

“此刻,他带着他的三百兵卒来投奔张大人呢!”

“是嘛?”张歧川嘴角轻轻扯出一丝笑意。“请他进来。”

“张大人,我尚某人特意来投奔你来了!”人未至声先至,态度恭谨。“还请张大人收留我兄弟几人。”他说得极为诚挚。

尚长甫领着诸位兄弟走至张歧川跟前,一膝跪下,态度大转变,像变了个人。他的兄弟便也跟着他曲一膝跪下!

“好说好说!”天气炎热,张歧川摇着蒲扇,语笑盈盈。“不过我这里只剩一个千夫长的位置了,不知道尚大人意下如何……”

“愿意!愿意!”尚大人慌忙应承下来,喜颜于色。

这尚长甫来得蹊跷,以他的性子,他怎可能屈居人下,又怎能咽下这口窝囊气。青玊觉得他来者不善,怕是有什么阴谋,觉得不能留他,可张歧川却很乐意接纳,把他们留在了军中,还叫人好生安顿。

青玊皱着眉头,她都能看出尚长甫的不对劲,张歧川怎能看不出来。只怕张歧川是故意。当下便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蹊跷,噤声不语。

只见尚长甫和他的亲随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要不要派人盯着他。”魏长桓也有此一问。

“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用。”张歧川摇着蒲扇说。

接下来的几日,张歧川像往常一样操演士兵,为接下来征讨寰州做准备。他绝口不提与尚长甫的往日冲突,待他与他的兄弟也甚亲密。

开拔赴寰州的前一日,大约已经过了戌时二刻,青玊早早的沐浴洗漱完毕,却因天热睡不着。正想着要找张歧川聊聊尚长甫的事情,这时有小丫鬟来敲门,说张大人有情。

正要去找他,没想到他倒先派人找上门来了。

提着裙边,跟着小丫鬟来带张歧川屋中。小丫鬟退下。

“把门关上!”只听张岐川轻声命道。

“你要干嘛?”青玊突然紧张起来。

“不要误会我了,我好赖也是正人君子一枚。”

青玊吐舌,你是吗?你分明就是一小人!

“今晚你就留在我屋中!”

什么!你还说你是正人君子!?

张歧川却话锋一转。“我今晚处理军中事务,你来伺候着!我可能一整夜都不能休息了。”

青玊鼻子里嗤了一声,“还真把我丫鬟了使了!”嘴上是怪嗔的语气,身体却很诚实,走到几案上磨起墨来。

“不着急研磨,你先换一身男子衣衫!再把女子妆容改成男子妆容。”张岐川忽然正色道。“我给你准备了几套男子装束,从今天开始,你需要扮成男子,而且要怎么丑怎么扮。”

“为何?”青玊不解。

“不要问为什么,你照做就行。”他的眼中是不容违抗的坚定。

行,你是老大,听你的。青玊心中虽狐疑,却还是照做了。她把头发束了起来,戴上远游冠,卸了妆,把自己画成糙汉子,又来到屋子里间,换好男子衣衫。一直忙了半个时辰,扮成一个身量虽娇小但是却是地地道道的男子。

张岐川上下审视了她一番,却说:“胡子没贴,还不够丑!”

青玊翻了个死鱼眼给他瞧,然后又只能转身去贴胡子。

倒腾了半晌总算用浆糊将假胡须给贴住了。青玊不解,这里所有人都认识她是女儿身,她假扮成男子有何用处。

况且今夜只有他二人在这屋中,到底为何要装扮成男子。

她真想问个明白,但是张歧川不容置喙的模样又劝退了她。

贴上假胡髭,张歧川终于满意。“我这里有几封探哨和驿臣送来的信函,里面应该有赵王殿下和齐王殿下的新动向。你可要读?”

“要!”青玊拊掌而笑,心内有小雀跃。

张岐川将三封信函送到她手上,青玊忙拆了信读起来。三封信的内容大同小异,琅琊王反了,齐王殿下在齐鲁之地兴兵勤王,赵王殿下在京都临安讨贼,且齐王殿下一路南下试图与赵王殿下两军汇合。

见琅琊王反了,大乾各地也掀起了大大小小不少的起义,天下乱逆不止。有许多农民起义军占山称王,振臂一呼,相应跟随者甚众。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在鄂州称帝的何炽,小字文焕。

今上已没,国不可一日无君,可是朝中大臣此时却又分裂成了两派,两派各自拥趸着赵王殿下和齐王殿下。

本来立嫡立长那是祖宗家法,这国君之位非赵王殿下莫属。可是皇后娘娘却又有心扶齐王殿下上位。加上两派各有拥趸,赵王殿下和齐王殿下也有意相争,竟然斗了个势均力敌。两人相持不下。是以赵王殿下、齐王殿下、何文焕、琅琊换、张岐川五人斗得旗鼓相当,成犄角之势,互不相让,都盯着圣座这一块肥肉。

大争之世,大争之世啊!

青玊读完信札,眼角展露一丝似惊非惊的笑来。“看来张大人的意图竟不在收复北方的失地,而是这天下!”

“难道就他们当得天子,我就不能扫穴犁庭、马踏京都?”张岐川嘴角浮出耐人寻味的笑来。

“所以,这大争之世也是你一手促成的?”

“什么叫我一手促成的。乾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张岐川露出一副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的模样。

青玊撇撇嘴,乖乖噤声。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想起。青玊打开屋门,瞧见门外站着两个小丫鬟。

一个小丫头手中捧着一个食盘,上面盛着西瓜,红瓤绿皮,鲜色欲滴,散发出诱人的瓜香。另一个小丫鬟手中捧着一个三足错金小琴炉,里面置着一块檀香。这檀香散发出隐隐的香气,渐渐盖住了瓜香。

小丫鬟们嘴里道着万福,跨进门来。

“颜大人派我们送瓜过来。本来应该早点盛来的,只是刚送来这瓜是爇热的,刚拿去冰窖里冰镇去了,这才冰好。”

青玊想着西瓜在大乾朝是个罕物,不知道颜大人从哪里弄来的。

小丫鬟摆了桌子,放了瓜,又点燃檀香,烟袅袅地飘了起来,他们便退出了屋去。

“你要不要吃一点?”

青玊摇头,太晚了,她不想吃东西。

张岐川展开折子处理起公务来,无非是犒赏士兵,抚恤伤残这些事情。青玊一直在旁伺候着,过了约莫三刻钟,青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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