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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 章·大结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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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大结局篇峰到凌极无再上

长久地拥抱,直到一颗心灼热地突突地跳起来,直到手心里被一涔涔的汗濡湿了,他才放开她。

青玊拉着齐王殿下走到大门口,两人比肩立着,青玊按住自己狂乱跳着的心,握住了齐王殿下的手,她眉目清明,朝着门口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百姓说道:“新君便是齐王殿下。”

众百姓纷纷跪下,高呼万岁。

“这么着急的吗?我还没准备好呢!”齐王殿下笑着说道。

有的人嘴里喊着万岁,可是心里却梗着一块心病,这曾经的浊党头子居然要继新位,御宇内了。这天下岂不是又要遭殃了。

“我知道大家怎么想……”青玊朗声道,“齐王殿下看上去贪财好色,醉心权利与财富,实际上他一直一直守拙抱朴、韬光养晦,不过是为了……”

还未说完了,齐王殿下拉了拉她的手。

“别说了,青玊。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别人眼里我怎样我并不是很介意。你总算能看清我我便知足了。走吧,我有礼物送给你!”

“礼物?”

“是的,新婚礼物!”

齐王殿下捉着青玊的手穿过廊庑往院子中间走去。

“你知道我刚才听的那出戏叫什么吗?”他柔言细语地问道。

她刚迈进这院子时听了一耳朵,有一句唱词极有辨识度——我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定要你血债血偿!

“叫《喜娘报仇》,又名《春花宴》。”

“你可知讲的是什么故事?”

“讲的是江家庶女喜娘从小深受嫡母迫害,嫡母毒杀了她的生生母亲和亲弟弟之后,喜娘……”青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寻到了……”

再一次被打断。“正是!”他的眼中有熠熠的星光。“把人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双手背绑缚在身后拖着步子迟疑地走到了青玊面前。青玊认得她,她是魏姨娘娘家带过来的婆子,姓陈。后面跟着蓬头垢面的一人,正是吴虹家的。

“说吧!自己开口交代。”展报训道。

“我先说!”吴虹做贼一般地抬起头,觉得自己能不能苟活下去,全看青玊能不能宽恕自己,于是就把罪都往汪氏身上推。

“都是大娘子指使的,七姑娘。大娘子联合了魏姨娘,买通了魏姨娘表兄,开了一味夹竹桃,喂给八小公子吃,自然就要了他的命。仵作验出来夹竹桃,所以处置了魏姨娘和她的医生表兄。大娘子买通了那陈婆子放药之时,我负责引开萧姨娘,顺便把把风……我们也都是听令行事。七姑娘,饶命……”看到青玊从面色霁和到红了眼眶,看到她神情激动,声音便犹疑了。

青玊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的母亲萧素素没事就算了,可是她的弟弟却当真是被大娘子汪氏害死的。这笔血海深仇,得报!她想上前去动手,至少左右开弓打他们几拳,不然心里那口横冲直撞的恶气没处发泄,正要上前,齐王殿下拽了拽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

“都逃不掉,少不得判个凌迟之罪,不用我夫人亲自动手。”

一阵风来,掀起她的裙角,也将她的泪吹落到他的手背上。齐王殿下只紧了紧握住她的手,心想她也哭了好一阵子,但往后跟着他都是好日子了。绝不会让她再手半分的委屈。下了这样大的决心,却也只是默默桓在心头,并不宣之于口。

“来人啊!送官!”展报一声怒吼,又高声唱道:“送殿下和夫人入洞房!”

而此时,早有人汇报了赵王殿下和艾青大人,说李青玊也将军就是楚细儿将军为自己择选了夫婿,宫中的先皇的皇后等人也都收到了消息。朝中齐王殿下的势力正在积极准备着齐王殿下登基践阼事宜。

青玊被迎入新房,院中抱厦内的这件新房明显精心布置过一番,就比如,这直棱窗上还贴着大红色双喜字,屋内楠木圆桌上放着一壶白西凤,还有绣床上被面花样子居然是龙凤呈祥,床上撒着桂圆与红枣。

这?

齐王殿下明明就是有备而来,他知道自己会选择他。对了,就方才那个礼物,也能看出来齐王殿下分明就知道青玊会来。可是不对啊,他既然知道,父亲楚昭然第一次提议由青玊来择选新君时,齐王殿下分明是拒绝的。

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青玊歪着头定定看向齐王殿下。

“殿下分明知道我会来!殿下是如何知道的?”她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吊起,睫毛在熹微的烛光中轻颤,齐王不看她,看

她怕自己在她的倾世容颜中醉倒。

听了她的问询,他牵了牵嘴角,可是很快他又按捺住了这股笑意。

“等会丫鬟过来送晚食,用过餐夫人就请自便吧!”

青玊见他并不回答,知他有意隐瞒。可恶!可恶得紧!当下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可恶二字,又嘟着嘴道:“我自便?那夫君呢?”

“我么,自然还有些政务要处理!”

青玊想,简直可恶到极致!他又要故技重施,朱批一个晚上。这春宵一刻还要我主动。

见齐王殿下端坐在案几前,青玊走上前去,伸出纤纤玉手捉住他圆领,用勾魂摄魄的眼神盯着他,牵引着他走到床前,又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顺势也倒在他怀里。

“夫人!”她倒下的那一霎,他轻声唤道。软玉温香砸在他身上,别说,还有些分量,有些疼。

“我就问一句!方才赵王殿下许诺说娶了我宠妻灭妾,艾青则说娶了我有妻无妾,那么你呢?”

“我要是贵为九五之尊,那肯定要妻妾成群的!”他的眼里有无限意味。

“什么?”青玊知道他嘴里没个正形,作势捏住指尖要去掐他腰腹。却被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他糯糯的手心都濡湿了,还因为紧张指节轻轻颤着。

“不闹了!”齐王殿下眼里流泻着无限温存,只听他柔声道:“愿为鸿雁!”

这话吹到她心底,暖暖地吹得她心花盛放。

“好,愿为鸿雁!”他们十指相缠。她的唇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喜房浮着暗香,红烛兀自跳动中,更漏浅浅流着沙。

这一夜,有人成了新婚之礼,有人却忧伤到不成眠。

第二日,齐王殿下陪着青玊回门。辕车中,齐王殿下的目光胶着自己的娘子,无限柔情,怎么看怎么不够。

昨夜贪欢去了,今早起来居然觉得很累。青玊无限回味昨夜情形,又舔舐着自己漏着风跳跃不止的心。昨夜,是不是自己太过于主动了。嗯,下次不能这样。这样想着,又看见自己夫君盯着自己,羞赧地低下头去。

为了缓解尴尬,只好找话说:“殿下是怎么知道我娘家那些事情的?就是,我弟弟被害一事。”青玊还是觉得奇怪的,毕竟这些家事自己从来没有向旁人说起过。

“反贼艾青那里套出来的。”艾青被俘虏之后,还不是他为鱼肉,赵王齐王为刀俎。有什么事情套不出来吗。

嗯?有点子出乎意料。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不过并不想聊他,青玊便岔开了话题。

半个时辰后,车到了楚府。二人换了轿子,由大门抬了进去。刚到父亲书房的院子,就听见里面哭天喊地震耳欲聋的声音。

“大人,就饶了我这次把,下次再也不会了,也不敢了!”这是大娘子汪氏的声音,带着哭腔,撕心裂肺。

“你还想让我们饶了你!却也不看看你自己当初做了什么。”

“看在多年夫妻份上,你就原谅我了吧!”

“就原谅母亲吧!这么多年她为了这个家操持……”这是楚如儿的声音,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苦苦哀求。

楚昭然想横下心来,却面有不忍之色。

萧素素站在楚昭然身后,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青玊横斜过来的眼神劝退。

青玊冷哼一声。原来你们也有今日!“我弟弟已经死了,任何人都不能够代替他原谅你们!”

“楚大人,这原是你们家的家事,我本不该过问。可是青玊的弟弟枉死,自古以来杀人偿命。你身为大乾朝将领,还想徇私吗?”齐王殿下双手背负在身后,不怒自威。

“来人啊,将汪氏送官!”楚昭然想起自己丧命的幼子,咬咬牙大吼出声。却又不忍卒睹,将头别向一旁。

汪氏见大局已定,自己马上身陷囹圄,脸面也已丢失殆尽,奋起勇气奔向身后书房青砖墙面,一头撞了上去,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这场面简直大快人心!恶有恶报!活该!

“娘——”楚如儿跑过去抱起自己的母亲,涕泪如雨。

“楚家三女楚如儿一直以来便嫉妒我家夫人才貌,处处与她作对,有亏德行。送去戒律堂带发修行。若不知悔改,青灯古佛伴一辈子,三载后若能悔改,允其回家!”齐王殿下正襟道。

楚如儿没了母亲,这时又听见齐王殿下对自己的发落,更是心下凄凉,只管啼哭。

汪氏和楚如儿在这家中作威作福多年,上下没有不盼她遭报应的。如今报应应验了,大家莫不是欢欣鼓舞。

楚淑儿更是拉着青玊去了自己房间,说起大房一脉的垮塌,无不眉飞色舞。又说起自己即将举行的婚事,无不欢喜。

三日后,是所谓的黄道吉日。齐王殿下践祚之日便选定了那日。

七月,禁廷中设置车骑和戍卒、卫官,还设置了各种兵器和旌旗。延祚殿前,除了赵王殿下称疾托病,诸侯群臣穿着朝服都来朝拜。丹墀两旁站了几百个侍卫。礼官将来朝者引入延祚殿丹墀前。在西面依次站着功臣、列侯、诸将、军吏,面向东;在东面站着文官丞相以下,面向西。大行令主持上朝礼仪,设立了九站司仪,高声传呼引群臣入殿。于是圣上井牧云和皇后青玊着冕服乘辇出房。走过丹墀和丹陛,二人下辇,比肩站在殿门前睥睨天下。内侍唱礼,昭告天下,封楚昭然楚大人第七女李青玊(楚细儿)为皇后。内侍将诏书送还到皇帝手中,青玊又从皇帝手中接过诏书。

尔后,礼官执戟,传呼清道,引导诸侯王以下至六百石的官吏依次到皇帝和皇后面前奉贺。

诸侯百官没有不肃敬的。朝拜结束,大小官吏都伏在地上,然后礼官引导他们入席。酒宴上也有严格的礼仪。百官按着尊卑依次起身向皇帝皇后祝寿。饮酒九次,谒者宣称:“宴闭。”践祚仪式便成了。①

皇帝还是以大乾为国号,以天顺为年号。

皇后青玊入主延寿宫,又在延寿宫接见了外命妇朝贺。

也从这一日起,民间开始避皇后名讳。

天顺二年,慢慢地,市井百姓发现,当了皇帝的井牧云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听戏,也没有沉迷在温柔乡里,皇太后赏给他的家人子他都被他遣返原籍了。他每日四更不到便起,坐镇延祚殿听朝臣奏报,奏折必亲自过目朱批,他既不贪财也不好色,他励精图治,修谨疏俊,器业远大,还关心民间疾苦。毕竟才登上位两年,就北巡了一次南巡两次,亲自过问百姓冤屈,大刀阔斧整饬了胥吏的贪腐行为。

那一次南巡,帝与后百忙中偷闲,日出时分,二人爬上了初月山,他们仅带五六个侍卫,还让他们跟得远远地。二人携手爬到了半山腰,红日喷薄而出,又往上攀登了小半个时辰,两人来带一处拜谒亭,此亭名残棋。二人歇脚与亭中,观看不远处山峰上的初月瀑布。

呼吸山中鲜甜空气,皇帝心旷神怡。

“青玊可发现最近母后塞了不少家人子给我。我拒绝了一次,却并不能一直拒绝下去。”皇帝偏头看向皇后,在皇后面前,他一直自称我,而不是朕。

“近两年了我也无所出,皇太后想要为皇室开枝散叶,也无可厚非,圣上也有心充盈后宫了?”青玊嘴上说无可厚非,实际上心里还是一阵酸楚。说完就嘟起了嘴!

皇帝看了她的模样不禁莞尔,便上手去掐她脸颊。“青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青玊气嘟嘟地哼了一声,干脆转过身去。

“啊,我的意思是扬汤止沸不若釜底抽薪。”

这下青玊不解了。“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做皇帝了,太后也就不会再强迫我了!”

“什么!”如闻雷殛,却解颐,“陛下,不可!国家承平不久,需要你这位明君啊!”

皇帝抿嘴而笑:“可是我也寄情山水,想要过擅壑专丘,访云问水的日子。而且须知,峰到凌极无再上,茶放经久必然凉。我做过皇帝,登上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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