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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因果·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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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城主府。”

华清疏从他身侧经过,眼皮也不抬,轻飘飘撂下一句话。

城主府?!

不止沈扶潜惊讶,永巷里的所有人都吃一惊。

那可是顶好的去处。

这女郎什么来头,居然可以往城主府里安插人手?

沈扶潜顿在原地,瘦出形的锁骨无意间露出,都可以往里面兜上一个鸡蛋。

“都这样了还要讨要工钱,真抠。”

听到这种好事,老妇忍不住嘟囔,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铜板,但碍于明面又怕自己会得罪谁,原以为声音轻极,不会被人听到。

奈何华清疏耳聪目明,不是一般百姓可比,扭头,眉眼轻轻搅住:“你说什么?”

根本不给老妇反应的机会,话语中她的讥诮之意尽显:“身着华服如何,褴褛成衣又如何,我讨回属于我的东西,天经地义。”

沈扶潜离老妇有些近,自然也听到,他嘴笨,一时之间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平日里经常被人欺负,对有些话也是不咸不淡就过去了。

华清疏见他怔愣,上前拽住他想把人往外带,先是嫌外面的料子太硬,于是一把擎住他的手腕。

太呆了,跟个呆雁似的。

“怎么?不愿意?”

“我自然是,”沈扶潜逃窜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之中,吐字也是缓缓的,“愿意的。”

可怜兮兮又瘦骨嶙峋。

真是好欺负。

华清疏看着沈扶潜的惨状以及小心翼翼质询的口气,心情大为疏解:“当个校书郎。”

好消息砸在沈扶潜头上,让他晕头转向起来。

她其实根本不带怜香惜玉的,五指稳稳抓牢,拖拽着人往外,力度也很大,不多时就在沈扶潜的手腕上留下红痕。

清晨雏鸟还在啼叫,街上热络起来。

“姐姐,”沈扶潜思虑再三不知道喊什么,下睫毛抖动,颤巍出声,“我可以先回趟家吗?”

“别叫我姐姐,”华清疏听到这词一跳,甩开他的手,“叫我少城主。”

少城主,她要他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沈扶潜的脸上开始灼烧,他何德何能能与少城主攀上关系:“少城主?!”

“不信?!”华清疏挑眉,气势凌人,丢出自己的私人印鉴和一袋碎银,“明日来城主府报道,今天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干净。”

懒得继续理这小子,华清疏再嘱咐几句随即离开,春光无限,她该去震慑一下父亲,让他最近最好消停一阵子。

例如将他珍视的灵草踩烂,还有拔光他珍养灵兽的鳞片。

旁若无人哼着歌,渐行渐远。

独留沈扶潜一人滞留在满是人群的大街上,手里那枚黄田玉的私人印鉴还在他的掌心,底部朝上。

尽显张扬的三个大字:“沈径微。”

确实是少城主的名字,民间关于少城主的传言不少,无一不是说她虽然在修仙一途极具天赋,但性子着实顽劣,只有你想不出没有她做不来的,曾经气得城主头疼三天三夜。

可刚刚经历的所有,让沈扶潜对这个传闻发出质疑。

少城主,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

她,很好。

商贩的铺子才开张,肉香和着面香在空中肆意流淌,沈扶潜有些饿,于是上前点了两个馒头。

阿鸢还生着病,他要给她请大夫。

少年走了很久,却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并不远,他垂着头,感受来自黄田玉的温良触感,几滴水珠打在“沈径微”上,和红色的纹路相互映衬。

一回府,趁老东西不在,华清疏胡乱大闹一通,感到甚是畅快。

吩咐下人准备好热水,她要沐浴更衣,再去给母亲请安。近日母亲总是身体不适,她很是忧心。

阿娘,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泉水引入玉池,激起阵阵白雾萦绕其上。

将一颗绿果扔入口中,华清疏开始思索起密报的内容。

老东西的那些妾生子,除了几个想在她头上动土的已经被她送去见神仙以外,出其的安分,这个外室子在外流落也挺久的,母亲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自己把自己养大到十二岁。

竟然还有精力在外面捡了个八岁女童,如珠似宝养着,女童生病恨不得搭上自己的全副身家也要将人救回来。

蠢材。

她摇摇头。

只要不乱作妖,她兴致下去了,玩够就会收手。

所以,可别被我玩死了。

华清疏想得出神,嘴角一咧,把玩自己的发丝,刚扯开中衣口子,听到水底传来汩汩冒泡声。

谁的胆子如此大,敢闯进我的浴室?

水声过后,漱玉从浓白池底钻出,热气险些没让她呼出气来,还有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水底,太猝不及防了。

刚冒头,就被人强硬按住,腰背抵在光滑的池壁,漱玉想呼救,惊奇地发现面前的人是华清疏:“师姐?!”

什么姐?

我当然是你的姐姐,不过是你的表姐。

禁锢漱玉的力气松下,她不紧不慢扣上扣子:“若邻,你为何出现在这里,练功吗?”

若邻?

什么鬼。

顺着华清疏的话茬,漱玉先应下来:“对。”

她诧异看了眼漱玉,心想自己的表妹为何也呆呆的,练功练到我沐浴的地方也是清奇。

粉色衣衫还黏附在她的身上,浮在水面之上缎子散开。

“我吩咐人再送来一套你的衣衫,”见不是刺客,华清疏将漱玉脸上的乌发挑到耳后,“等会要不要一起去见我娘?”

薄如蝉翼的衣衫此刻寸寸浸润,汤水晃动,那抹线条随水波荡漾,华清疏素面湿发,两根眉毛淡如栀子,很是清丽。

她这是跑哪来了,为什么师姐要唤自己“若邻”。

【她是华清疏,不过现在她认为自己叫沈径微,而你则叫荀若邻。】

系统及时开口,清除掉漱玉的疑虑。

“这是发生什么了?”

不就是分开一小会,一个大变天。

系统也很疑惑:【我不清楚。】

沈径微,书里有这个剧情吗?

它想越开本地信息库联网操作,但好像这里有信息屏蔽器一样,还是查不到什么重点,只能得到对方的身份特征。

【荀若邻,出自琅琊荀氏,其姨母为归藏城城主夫人,因姨母病重,来到归藏城探望,沈径微为其表姐,二人关系适中。】

【沈径微,归藏城少城主,和其父关系并不好,性子乖张顽劣,但对这个表妹很不错。】

【宿主,荀若邻和你的性子重合度高达95%,所以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不对劲。】

那就行,漱玉长舒一口气。

漱玉神情放松:“行,我也想姨母了。”

华清疏和她并肩靠着,果酒一杯杯吞入腹中:“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漱玉支支吾吾起来,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系统半天也蹦不出来几个字。

所幸华清疏自顾自继续道:“阿娘病很久,父亲并不关心。我现在只想阿娘开心,这件事先别告诉她。”

一枚菩提果被扔进漱玉手中,她接过后,试探性问道:“表姐,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别的,例如看到‘华’字会不会觉得很熟悉?”

“‘华’?”华清疏边斟边饮,红润在她脸上泛开,“并没有。”

要真好好说上一说,她只在一处见过“华”字,即晨起时那封署名“华容与”的拜帖。

神魔大战与她无关,想关上门过日子怕是难,战火迟早会烧到此处,听若邻一谈,还是决定抽出时间好好和温公子聊上一聊。

她的这位表妹性子跳脱,想法也是天马行空;“何意?”

“没什么,”漱玉啃上菩提果,觉得很是不错,“随口一问。”

“我今天遇见他了,”华清疏忽然开始把玩酒壶上的纹路,语气冷凉,“他很弱。”

酒壶自然是千金难买,玛瑙玉石镶嵌在顶部,红得渗血。修狭食指将玉石硬扯下来,在指间把玩。

别样的感觉,漱玉望着华清疏喉咙不自觉吞咽。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恣意张扬到了极点,举手投足更是止不住的傲气,她在和你畅谈她的一切。

和在昆仑墟不一样,师姐温温柔柔,但总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壁垒在阻隔。

两世都是如此。

也挺好的,更给人鲜活的气息,就好像她们一同长大,一同经历风雨。

她兴许知道原因了,那是因为师姐把他们当小辈。

这层关系在,始终都会有种很微妙的隔阂。

“连个老妇都争抢不过,我当时去,就见他跪坐在地上,身子也很虚,血就这么在他脸上横行,”想起那副情状,华清疏发丝散乱,中衣不知不觉褪到肩侧,珍珠似的肩膀整个露出来,“我就在想,他若是跪在我面前,是不是也不会求饶。”

她笑出声,对自己的描绘很是憧憬。

自己的弟弟,还是让自己来欺负。

留给外人是什么道理。

大半酒被吞吃入腹,华清疏也感受不到丝毫醉意,捻起梅子吃起来,少有的闲暇空当。

漱玉脑子里全成一团浆糊,也没有管华清疏口中的“他”是谁,目光落在肩头时耳朵倏地红了。

半只手臂搭在台上,华清疏整个人侧过来,热气在她的肌肤上熏出红印,再游走向下,骨相和皮肉甚是相宜,中衣松散,白衣贴在身上几欲透明。

玉面盈光。

【宿主,你心跳不是很正常唉。】

系统不合时宜来一句,漱玉凌乱心思被彻底打断,先前那些尚在萌芽的种子嵌得更深,根系扎在她的心上,时间推移过后,从根系汲取的养分愈发充分,酸涩甜蜜都会成为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它终于克服外力破壳。

长出小芽。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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