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不需要思考都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她心存侥幸,选择最保守的装傻充愣,试图以此来蒙混过关。
她鼻尖红红,眼眶挤满了泪珠,红唇抿成一条向下弯的曲线: “我,呜……哥,能别打我吗?”
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
“既然颂颂选不出来,哥哥替你选吧。”霁钺冷眼睥睨着她,一字一顿地打破了她的幻想:“两张嘴,都该扇。”
少年独有的磁性嗓音夹着几分低沉的嘶哑,蛊惑到了极致。
宋颂却无法欣赏,她只听到了一只饥肠辘辘的劣犬在冲着她低吼,企图将她吃进肚里。
危急万分!
她微红的面颊倏然变得苍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别紧张,哥哥又不会伤害你。”他打开笼子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不像话,但危险的眼神暴露了他的贪婪,“颂颂喜欢站着还是躺着呢?”
她僵硬地缩在他怀里,他每说一个字,低磁的音符便透过坚实的胸腔渗进她的耳鼓中,牵扯着紧绷的神经。
如此危险的发言惊得她心脏乱跳!
极度的恐慌,导致大脑的指令出现错误,她说话已经不连贯了:“你,你、我……你是我哥?”
他垂下浓密的眼睫,勾唇欣赏着她对他的恐惧和服从,吐出更多荒谬的选项:“坐着也可以,但我不想让你受累。”
宋颂愣怔住了,脑子里好像少了一根弦。
空气愈发灼热,他的身躯也是,已经烫到硌人了。
她需要尽快调整自己混乱的状态,恢复清醒和理智,绝不能被他一直牵制。
短暂沉默过后,霁钺抬手解开了缠在她身上的银链,抱着她往窗棂前的书案走去。
“颂颂选不出来也无妨,都试试不就知晓哪个最适合我们。”他长袖一挥,书案上的笔砚纸墨尽数摔落在地,娇软的身躯代替它们躺了上去。
两只手腕交迭握住,举过头顶,修长的腿屈膝并入罗裙。
“张嘴,听话,我不想让你痛。”温柔的话语里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宋颂在犹豫,与他硬碰硬没有好处。
要想在暴戾狂的手下全身而退,最好的办法就是欺骗他,配合他,最大程度的减少预计伤害。
她望着他,朱唇轻启,他另一只手骨感的食指与中指并齐伸入温软的口腔,缓缓搅动着她的舌头,发出黏腻的口水声。
他未预料到她会如此配合,高兴到惊慌失措,手指传来的柔软触感令他脸红陶醉:“好暖和,我的手,好暖和……嗯,心也暖暖的。妹妹,我好爱你。”
“唔,哥。”她笑得灿烂,轻轻咬了一口指尖,主动抬起头去亲吻他。
霁钺受宠若惊地抽出手指,迫不及待地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亲吻。
他尚且存有一线理智,没有松开束缚在她头顶的手腕。
唇舌相碰,湿漉漉的触感像条温热的鱼滑进了她的嘴里,温柔的克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他掠夺式的吮吸狂吻占据了主导。
他咬住她的舌头,疯狂舔舐着她的上颚,不放过她口中的任何一丝口水,空气被他剥夺,他强势地操纵着她,以此来填满自己空洞的躯壳。
空气蒸腾,心脏腐烂,脸颊爆红,汗水交融,他快要死掉了。
“卿卿,嗯……”他忘情地吞咽着她的口水,如饮甘露,“嘴巴里都是卿卿的东西了,好想让卿卿的身体里有我。”
混乱的话语,沾染着浓郁的情愫,他真的不长记性,宋颂只是勾了勾手指他便跪倒在她裙下。
这样也好,裙下臣,总比人和心都得不到的好。他是这般想的。
方空出的那只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滑去,裙摆蹁跹,白玉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凝脂般的腿部肌肤。
宋颂身躯一震,身体被他禁锢得死死的,根本不给她机会乱动。
她艰难地偏过头,吐出他的舌头,求饶般地轻语道:“哥……哥,我爱你。”
霁钺滚烫的眼神,微微闪烁,仿佛熄灭了一瞬,他仰起头,眉头轻挑,喉间溢出沙哑的质问:“爱哥哥,还是爱霁钺?”
宋颂愣住了,朦胧的眼眸顿时清澈。她没想到这死变态连自己的醋也吃!
他好似精神分裂,浓烈的妒意泼洒在俊美迷乱的脸上,手指不依不饶地摁住她:“嗯?爱谁?说话。”
并不难受,奇异的酥热令她慌不择路:“我,我爱哥哥!”
他忽然轻笑,好看的眉眼间流露出戏谑:“错了哦,再来一次。”
“霁钺啊!我喜欢,喜欢霁钺!”宋颂咬着牙,强撑着脑中的混沌,泪盈盈地瞪着他。
哈,好可爱。霁钺看得痴迷,摁着她的力度更甚:“那哥哥呢?为什么不爱哥哥?颂颂不太聪明呢。”
他就是在捉弄她!
“呜……”羞耻感漫上心头,她哭出了声。
霁钺柔声哄着她:“卿卿别哭嘛,是哥哥的错,霁钺也有错,来,给我一巴掌,别气到自己。乖妹妹,我也爱你。”
他终于松了手,腐红的脸颊贴进她的掌心,膝盖上涌,让她无法抽身逃离。
宋颂羞愤上头,抬手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呃嗯。”他被打得偏过头去,墨发凌乱,沾在他完美的侧脸,衬得他愈发破碎性感。
他舔着脸夸赞:“打得真棒。”
她气的胸膛剧烈起伏,道:“别这么对我。”
“为什么?明明颂颂很舒服,为什么不要?”
她深吸一口气,企图平复心绪,湿漉漉的眼眸盯着他:“书案,凉,硬,我不舒服。”
既然逃避不了,那就最大程度的取悦自己,她不能吃亏。
潮湿的目光愈发黏腻,压抑的情感即将爆发,霁钺笑得痴狂,抽出手放入自己口中,另一只手宽衣解带。
银白的月光洒落书案,微凉的风送来清幽的花香,窗外斑驳花影倒映在她脸侧,隐匿的厌恶被遮挡。
“好甜。和卿卿一样甜呢。”绀紫色的衣衫被他随手扔落,劲瘦的身躯毫不遮掩地映入她眼帘。
肩宽腰窄,胸肌健硕,腰腹处的人鱼线鲜明有力,青色脉络虬结盘延。
她唇角流出了感动的口水。
他勾引她的意图过于明显,恰巧她还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
她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厚实柔软的地毯上,“现在呢?还难受么?”
她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线条分明的腹肌。
“要摸?”
理智反而被拉回来一线,她恍若梦中惊醒,倏然坐起,试图跟他讲道理:“哥啊,爱是托举,不是……”
他淡漠地打断她:“托举是什么姿势?试试?”
宋颂:“啊???”
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了。她破口大骂:“你以后能不能少看些本子!”
“不看,那我们来实践。”
她情绪已经被调整了回来,他很满意,终于可以动手。
下一瞬,高大的身躯倾覆而下,险些压得她喘不过气,他像一条疯狗,又急又凶地亲吻她,甚至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始终相信,她的身体虽然被禁锢,但灵魂是自由的!
人虽倒,灵魂永不腐朽!
自娱自乐的安慰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清醒。
交错的呼吸喷洒在炙热的肌肤上,渗透她迷茫的心,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她与他一同沦陷。
匀称的小腿勾勒着分明的线条,玉脚狠狠踩着他宽阔的背,衣衫堆迭,掩住缀满红痕的锁骨。
他掐住她的脖子,紫瞳洇满血丝,字字威胁:“呃,你骗我几次都不要紧,你之前在我这里说了多少慌,我便做多少次,直到把谎言变现。”
悬殊的体型与力量差,让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痛又疯狂地将她占有。
她有自己的反击方式。
宋颂勉强扯出一丝笑:“哥哥,你就是一条缺爱的狗。”
霁钺气得发疯,心脏要爆炸。
他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嗤笑道:“哈啊……那哥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