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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与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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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377字)

大都会下着雨,克拉克和我共用星球日报的伞。我们——准确来说,是我停在了贴有超人海报的玻璃橱窗前。

超人,大都会的守护神、明日之子——真的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吗?

我盯着海报上飞翔中的超人,向身旁的克拉克抛出与上次相仿的问题:“你觉得超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敢苟同所谓的“善良论”。像我们这种来自外星的移民,光是能融入人类社会就不错了。“成为地球人信仰的一部分”?简直天方夜谭。

然而超人真的做到了,并且做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他在全世界打响了自己的名号,以至于成为了人类心中“英雄”与“神明”的代言人。他难道不会被这些溢美之词蒙蔽吗?

我不否认我嫉妒他,但比起这些小情绪,我更在乎的是他的真正目的。我不相信会有人能日复一日做着对任何人来说都十分艰难的事,并且还不求回报。如果我是他,我千方百计夺得全人类的信赖,那只会是因为一件事:我在以和平手段征服这颗星球。

(以下是从克拉克·肯特第一视角展开的章节内容,严格遵循创作要求)

(ds-1006字)

雨滴在伞面敲出爵士鼓点,莱斯特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袖口传来。橱窗玻璃上的超人海报被水痕割裂,我的倒影正好遮住胸前的S标志。他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海报边缘卷起的金箔,像在审视博物馆里可疑的赝品。

"你觉得超人的目的是什么?"他问得轻描淡写,指尖在伞柄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我推眼镜的动作让雨水滑进领口:"或许...他只是见不得孩子哭。"玛莎抱着襁褓中的我躲避龙卷风的画面突然闪现,"或者闻到玛芬烤焦的味道。"

莱斯特的轻笑惊动屋檐下的鸽子,羽翼拍打声混着货轮汽笛传来:"堪萨斯式的浪漫主义?"他转身时伞面倾斜,雨帘在我们之间织成茧,"我以为记者都该更现实些。"

我盯着他睫毛上凝结的水珠:"现实是上周地铁塌方时,他托着孕妇分娩了七分钟。"真话在喉间烧灼,"直到医护人员剪断脐带。"

他突然凑近,洗发水的雪松味盖过港口的鱼腥:"如果我说..."喉结滚动的阴影落在我领带结上,"超人想用善意麻痹人类呢?"

货轮探照灯扫过水面,我借着光看清他虹膜里的血丝。这个角度像极了孤独堡垒里氪星AI的扫描射线,仿佛要剖开我三层衬衫下的S标志。

"那你该去采访他。"我把伞往他那边倾了倾,雨水顺着后颈灌进我的脊椎,"用你揭发走私案的本事。"

莱斯特突然抓住我握伞的手,虎口枪茧的位置与我完美契合:"如果他是你呢?"呼吸的白雾模糊了海报上飞扬的披风,"会想要征服这个世界吗?"

四百米外便利店自动门叮咚开启,我数着收银台找零的硬币声拖延时间。"我连征服厨房蟑螂都做不到。"试着用玛莎教的和缓语气,"上周还煮糊了..."

他突然笑出声,额头抵在我肩头震颤。这个触碰让我想起氪星水晶生长的嗡鸣,危险又令人沉醉。"克拉克·肯特,"他退后时在玻璃上画了颗歪扭的星星,"你真是..."

闪电劈开云层,雷声吞没了后半句。我们同时缩肩的动作撞翻伞柄,雨水趁机浇透西装后背。莱斯特抹了把脸,湿发贴在额角像哥特教堂的彩绘玻璃裂纹。

"回家吧。"他捡起伞时露出后腰衬衫下的旧疤,形状像被蝙蝠镖划过的痕迹,"再淋下去要感冒了。"

我握紧伞骨感受他残留的体温:"超人或许..."雨水顺着喉结滑进领口,"只是害怕孤独。"

货轮汽笛再次撕裂雨幕时,莱斯特的指尖划过我掌心。这个触碰比氪石辐射更令人战栗,仿佛他早已看穿我皮肤下跃动的黄色太阳能量。我们踩着水洼走向地铁站,每一步都像走在孤独堡垒的冰晶回廊,而他的影子始终与我的重叠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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