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颗扣子,能够看到健硕有力的肌肉从侧颈落入锁骨中。
温然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对于于白一的健身结果非常满意,带了点蜜色的皮肤很好的展现出蓬勃的肌肉。
于白一继续一点点的剥开身上的扣子,直到让人血脉膨胀的上半身全部裸/露才罢休,他将衬衫放在一旁,看向温然。
温然也看向他。
见温然没有动静,于白一叹了口气,他只好将双手放在皮带上。
温然一把抓住:“……这个倒是不用了。”
于白一揶揄:“可是裸/体模特都要全脱的吧。”
“关于全脱这件事,”温然倒是淡定,“我们可以用在别的方面。”
“……”
用?
于白一坐在磨砂玻璃窗下,被半遮住的阳光模糊的照在于白一身上,让他棱角分明的线条模糊很多,就连投下的阴影也不是那么明显。
温然坐在画板面前,认真的用铅笔绘画。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铅笔的“沙沙”声。
于白一静静地看着温然,他非常专注而认真,眼中丝毫不带任何旖旎,不管刚刚多暧昧,现在的他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
令人着迷。
于白一突兀的想起一句话: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温然的绘画技术的确很好,不过半小时就画完了。
于白一走过来,看着白色画纸里的自己,栩栩如生,不管是身上的肌肉线条还是微小的睫毛温然都花了出来。
“怎么样?”
于白一一把抓住温然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这边扯,认真的说:“真的很不错呢。”
“——老师。”
温然只感觉一股强烈的荷尔蒙强势的入侵他身上的每一块细胞,如同火焰一般灼热而猛烈,让他无法挣脱,他刚想开口说话,这句“老师”将他堵了回去。
老师这个词汇总是带有禁忌的滋味,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予取予求,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强势掠夺,所藏着的性张力更强。
更何况温然真的是个大学老师。
温然静静地盯着他,突然伸出那只没被抓住的手反过来擒住于白一的嘴巴,轻声说道:
“这个小孩真是不乖呢。”
于白一眼皮一跳,瞬间的旖旎就被打破,毕竟小孩这个称呼第一次出现还是温然叫着自己的马甲。
萎了。
于白一:“……我错了。”
*
“阿嚏!”
于白一戴着白色口罩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边缘,眼睛眯起要睡不睡。
温然抱着热水杯走过来,叹气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可能会生病的。”
于白一感冒了。
一般聘用裸/体模特都会保证室内温度足够,尽管昨天是艳阳天,但是已经临近黄昏,那个房间里也没有空调之类的东西。
所以,聚完餐吃完饭之后,于白一不堪重负的倒下了。
更加悲伤的是,他又接到吴烦的电话,让他回去上班,并且在得知他生病之后,冷酷无情的表示:
“就算断腿也给我回来上班。”
因为感冒,所以这次他没有黏黏糊糊的凑在温然身上,而是悲痛的靠在沙发上:
“我不想离开你。”
让工作见鬼去吧!
温然非常冷静,虽然带病上班的确让人心酸,冷静回话:“怎么,你不能忍受这个短暂的分别?”
“我自然能,咳咳!”于白一艰难爬起,因为情绪太激动不断咳嗽。
温然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要不还是将病养好好了,可是吴烦的态度很强硬,看样子是遇到了于白一才能解决的问题。
两人收拾好东西出门,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道恶意的目光悄然的窥视。
偷窥的人正是凌时。
他发现于白令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不管自己多费尽心思的讨好,那人依旧不冷不热,还隐隐透露出点厌烦的样子。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于白令和温然复合了。
所以趁着于白令出差他悄悄的跟上温然,这样就能知道两人是不是复合了,于白令是不是真的出差了。
就在偷窥的时候,他看见温然和一个年轻高壮的男人一前一后的出来。
那个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只是让人觉得眉眼有些熟悉。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温然突然伸手将男人的口罩取下,然后微微仰头亲吻男人。
男人的面容完整的展露出来,那人的面孔正是——于白令。
温然的动作太突然,“于百令”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他似乎有些头疼无奈,但是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重新戴上口罩,两人说了点话后一同离开。
徒留凌时愣愣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