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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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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不透风的结界突然开了一道口,把守的弟子们见到一位身姿清丽的少女正往这边走。按照天君的吩咐,他们没有阻拦。

楚曜知道,江时宁会再次回来找她,早早的便在此候着。

门被人不客气地踹开。

楚曜平和地看着来人,闻到药味,有些诧异地问:“你还亲自替他上药?”

一张符瞬间把眼前矮桌劈断,上好的茶具摔成碎片,溅伤了楚曜的手背。

除了掌门以后从未没有人敢伤过楚曜,她是第一个。

江时宁夹着的第二张符时刻准备落在楚曜身上。

“掌门纵容你,不代表我会向着你。”楚曜周围渐渐升起灵气护罩,眼底的错愕很快消失。一盏茶时间前他还在想,江时宁只会跑过来抱怨两句或者怒问,没想到她会直接动手,因此他才没有戒备。

江时宁冷笑起来:“他用邪气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为了杀人,反倒是你们好赖不分,还敢弄得他一身伤。”

符如飞刀一样射出去,不过五六下的功夫就把屋内搅得天翻地覆。楚曜像是默许了她的行为,灵气护罩自动减弱,一缕青丝被她削去。若偏差一寸,便是将他耳朵连根拔起。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楚曜让她冷静点,让她坐下说话。

气归气,有些事情还是得坐着商量。

“喝茶。”

楚曜递过来的茶,她接都不接。

“如果他不受点重刑,贺闲回去以后会怎么散播你的名声。说你,豢养邪修?”这个罪名,比以往江时宁做过的所有荒唐事都要严重。等到那个时候,她才是真正的活靶子。

“先前你就得罪了不少人,这次不要再由着自己性子来。”

“那晚我应该直接杀了贺闲,一起把他们送走。”

楚曜刚咽下的清茶没忍住轻喷出一口,眉宇震惊得有点抽筋。

“你……”楚曜发现,她是真的冥顽不灵。他内心大受震撼,不知道是被她这番话惊了,还是气着了。

想起掌门的苦口婆心,还有式微的符道,楚曜还是耐着性子:“贺闲已经被你伤成了无用之人,现在他们已经将你视为死敌。”

“我知道。”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杀进漳州。”

“你且冷静点。”楚曜第一次这么劝人。

“少废话了,”江时宁把话题转了回去,“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明明可以对外用障眼法骗过去,偏偏对沈墨颠下死手。”

这下楚曜总算明白了,那个邪修对江时宁有多重要,她句句不离他。

楚曜修行多年,碰到的邪修如过江之鲫,但无一例外都死在他的剑下。只要与邪气有染,不论那个人意志有多么坚定,最后都会因为受到干扰而坠魔。

杀人生食,接连屠城,都是每个坠魔者会做的事。城门挂满血淋淋头颅的画面,楚曜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所以,他必须杀了那个邪修,哪怕这个人已经成了江时宁的逆鳞。

江时宁知道楚曜没有欺骗自己。他说的跟系统传达的消息一字不差。如果沈墨颠真的滥杀,那么剩下的子弹里,她大概会留一颗送对方上黄泉路。

她给邪修留有余地,但楚曜不容寒山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算了,我们理念不同。”

楚曜欲言又止。他曾经的想法跟江时宁不谋而合,认为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他给过那些邪修很多次机会,可代价太沉重了,他拖不起了。

气氛缓和了不少,江时宁摩挲着茶杯边缘把玩:“你刚才说贺闲被我打成无用之人,是什么意思?”

那一枪没有把贺闲打死打废,但她正好瞄准了对方的重要穴位,贺闲这辈子都休想修行了。

楚曜面上依旧不显山水,“他成了阉人。”

空气忽地寂静起来。

“江冬卿呢?”

“右掌被你废了,不过,她的灵根倒是很顽强,好好修养,日后继续练剑不成问题。”楚曜想起来了勘察江冬卿的伤势时,那股灵根的气息与江时宁极为匹配。

就像是活生生从江时宁体内剖出的东西。

联想到江时宁曾说过自己没有灵根的事,楚曜心里多了两分疑虑。不过,江时宁没有灵根都如此狷狂了。若有灵根,恐怕整个九洲的天都不够她翻。

“这些药你拿着。”

江时宁看着药瓶沉思许久,忽然问楚曜有没有能修复东西的法术。她的符术都是具有攻击性,还没学过修复的。

看着断裂的花簪,楚曜摇头,“修了也有裂痕,不如重做一支。”发现驱邪戒不在江时宁后他微微皱眉,怎么摘了?

“多谢了。”

离开以后,江时宁漫无目的地走着,刚才楚曜说的话一直回荡在脑子里。

邪修的危害远比她想象中的大。可沈墨颠连心头血都舍得为她奉献,又怎么会是嗜血魔头。

“阿宁。”顾月安不知何时来了,静静站在她身后。她遥遥回头,二人之间好似隔了一条沟壑。

顾月安朝她走来,从头到尾将她扫一遍,发现她没有受重伤后,才放下心来。

“如果你是想替江冬卿教训我,那就尽管来吧。”

“我不会伤害你。”

江时宁忍不住扬起嘲讽的嘴角,“确实没有伤我分毫。但有一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

她掐了个诀,符如飞花,轻而易举将顾月安剜得浑身染血。

顾月安就这样一动不动,直到足下一片血红时,才扶着一旁的树干勉强站稳。江时宁的符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厉害,她从什么时候变成了杀伐决断的人,连他这个师兄都没察觉到。

“够了吗?”顾月安缓缓站起来,脸色已然惨白,“再来,直到你不生气为止。”

江时宁蹙眉,像看疯子的眼神。

“你确实不曾伤我分毫。”她轻描淡写,语气却透着浓浓的厌恶,“可你为什么要用最恶毒的办法毁了我的人生。你给我下那些足够毁坏容貌的药,是为了让我变得难看臃肿,让所有人看到我第一眼时就讨厌我。”

字字句句振聋发聩。顾月安脸色愈发惨白,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道歉没有用。”江时宁不喜欢过多纠缠,也知道顾月安不是求她原谅,只是希望她放过江冬卿。

以她现在的能力,顾月安不得不忌惮。

“滚吧,下次见面,你我只会是敌人。”

顾月安气息微弱,问那个冷漠的少女背影,第一次觉得她高不可攀,忍不住拔高声调——

“我与你妹妹就要成亲了。”

“恭喜。”

顾月安看着连脚步都没有停缓的人影时,难以言喻的后悔感瞬间涌上心头。

……

“阿墨,我回来啦!”

屋内空无一人。

江时宁转头撞进一个散发药香的怀抱。之前知道沈墨颠的身体机能厉害,可一晚上就能下地走路的速度,还是让她忍不住感慨。

“去哪了?”她发现沈墨颠之前穿着还松垮垮的衣裳,如今已变得十分合身,终于不会过瘦了。

沈墨颠放下手里的清粥,“附近没什么食物,你先垫垫。”他知道江时宁没过辟谷期,这段时间不曾好好进食过。将碗筷摆好后,他照常要出去,被江时宁拉着坐下。

江时宁提要求道:“以后只要每天有时间,我们就一起吃饭。”

如此简单的要求,沈墨颠自然应允她。还好。她不讨厌他的这样的举动。

虽然只是简单的小菜,可是这样真实的生活气息,恰好是对江时宁的一种慰藉。热乎乎的东西吃进肚子里,才有真正活着的感觉。

修养了三日的功夫,江时宁发觉沈墨颠已经能健步如飞。这一夜她从困倦中醒来,外面站着一道黑压压的人影,一边机械性地叩门,一边呼喊她的名字。

“附近有尸群干扰,天君派我们来保护江姑娘。”

尸群?此地有寒山弟子镇守,不会出事。可如果楚曜派人来知会她,那就是事态很严重了。

“有多少?”她揉了揉惺忪睡眼。

“总共三个大尸群,大概四百具走尸。”

江时宁连披风都没裹,转身就进了隔壁屋。他们的对话,沈墨颠刚才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走尸行动快捷,寒山的结界恐怕撑不了多久。”沈墨颠将黑色大衣披在她身上,忍不住问:“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就出来。”

她鼻头冷得通红,“急着见你,想确保你的安全。”转念一想,沈墨颠体内具有邪气,对外人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江时宁搓了搓手取暖,能感觉到地面在发出阵阵颤抖。

连沈墨颠也感觉到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下苏醒。

叩门声再次响起。

是方才来传话的弟子。

江时宁拉开门,那张脸诡异地朝她微笑:“江姑娘……”

说着,欲掉不掉的头颅瞬间滚到了她脚步,气氛瞬间惊悚。

沈墨颠单手将她护在身后,宽袖挡住了飞溅的血液,掌心震出桌上的木筷,直直打穿了眼前的残躯。

惊魂未定之余,结界破碎声接踵而至。

走尸闯进来了。

沈墨颠镇定自若,等待着她的决定。

“帮他们一次。”江时宁沉下目光,大步阔刀来到前院,地上、墙面上,就连树枝上,都是散落的血块。

她找到一名气息微弱的弟子,正要上前询问,就被身旁一把利剑歌喉,还苟延残喘的弟子瞬间呜咽而死。

她心惊肉跳地看着滴血的剑。

“他已经没有意识了,会伤到你。”沈墨颠出剑很快,了结了这名弟子的痛苦。整个院子里恐怕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看来楚曜的防御结界不怎么样。

她发现沈墨颠似乎对走尸很了解。联想那晚他对付过尸群,也就不足为奇。

“震动不是尸潮引发的。”沈墨颠用剑锋抵着地面,震动感传达到掌心,这是藏在地底深处发出的动静。

这样东西,在等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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