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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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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海尧就是这对蛇妖母女一直找寻的男人。

江时宁压下舌尖的苦涩,上前抱住了那个小小下落的身体。她能感觉到王枝露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为什么爹不要我了?”

江时宁失言,只能搂紧怀里的小人,直到王枝露渐渐没了气息,彻底闭上双眼跟这个世界告别时,系统告诉她,这头小蛇妖至今才十二岁,

这么小的年纪本该在爹娘的疼爱中长大,最后却只能停留在这。

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弱的身躯,渐渐在江时宁手里化为一条盘着尾的小蛇。

连同崩塌的,还有贺闲的信念。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己之力挡住了剩下的攻击,后背瞬间被血浸透。

其他修士纷纷停手。

【贺海尧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江时宁双手捧着小蛇,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坪上。

“不要!江时宁!”贺闲的祈求被风声盖过,他连忙扑了上去,子弹从胸口穿过,他看了看上面的血洞无声地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响。

不仅射穿了贺闲,还像穿心怒一样命中了贺海尧。

其他修士合力护着贺海尧逃亡,顾不得对江时宁使用什么阵法了。挡在她跟前的是汩汩流血的贺闲。

慌乱中,根本没有人能顾得上这位少城主。

【贺海尧中弹,怕是活不了多久。】

江时宁趔趄地回头,被一双有力的手拥入怀中。

血味,雪味,还有沈墨颠的气息,一一萦绕在鼻尖。

她带血的双手同样抱住了沈墨颠,忍不住想哭。

沈墨颠用一缕邪气将地上的小蛇托起,里面静静躺着一缕元神。

只要元神在,就有再次修炼成人的机会。

“让她休眠吧,你们一定还有相见的时候。”

江时宁记住了这句话。昏迷前最后一眼,是漫天的大雪。

她昏了整整七日。

屋内寂静,一道传送符的痕迹出现在门口。

来者不善。

楚曜睨着沈墨颠,即便身体再天赋异禀,可中了镇魂钉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他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耐力。

“她得回寒山疗养。”

沈墨颠无嗔亦无喜,“我能给她的,你们未必能,有何资格带走她。”

楚曜冷笑。寒山要什么有什么,养好江时宁简直易如反掌。

“她所缺所憾,本君都会替她补上。”

沈墨颠顺水推舟地问:“那将灵根剖给她,你肯?”

楚曜不说话了。

直到为江时宁把脉后,他才知道沈墨颠话里的意思。

没了灵根的身体就是一具空壳,最后油尽灯枯,回天无力。若举寒山之力,肯定能找一条完美的灵根跟江时宁匹配,可她不会要。他要是强行塞灵根,江时宁醒了肯定会活生生拽下来还他。

楚曜的心情很复杂,不希望如此鲜活的一条命慢慢消失。

“你是何意?”

“我的灵根最适合她。”

沈墨颠眼神没有多余的情绪。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楚曜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灵根被挖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心有感应似的,江时宁这一刻睁眼,看见两位俊美修士站在床前,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两人同时想扶住江时宁。

她身子一斜,不小心靠在了楚曜那边。

“我睡了多久?嘶,头好疼。”

楚曜眉头紧皱,方才的淡然烟消云散,“七日。你受这么重的内伤,为何不早说?”

她要如何解释每用一次异世界的符术,身体就会虚弱的事情?怕是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

江时宁声如细蚊:“我没事的。”

“你就如此笃定?你知不知道——”楚曜顿时收回话,发现自己有点失控了,而原因居然是担心江时宁。他将刚调制好的药给江时宁,漠然起身。

江时宁抬睫,“怎么了?”

“没事。”楚曜踏至门口的身影突然停下回头,“千万别出什么差池,不然掌门会难过。”

“奇奇怪怪的……”

手里握着冰凉的瓷瓶,待楚曜离开后,她的思绪一下子落到了沈墨颠身上。

“阿墨,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担心自己活不活得下去,而是担心沈墨颠的身体,他伤得更重。

“无妨。”沈墨颠冷漠的想躲开,被她用力抓住。

她目光盈盈,“没事才怪!”昏迷的时候系统就已经告诉她镇魂钉的恐怖之处。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肯定很疼。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挡在我眼前。”

沈墨颠眼底静默的情绪终于一点点翻涌起来。心底林立而起的高墙,就这样被她一点点击碎、坍塌。

“……那你方才,为何只接楚曜的手?”他冷不丁一问。

江时宁呼吸一滞,连忙揉着太阳穴,“嘶……哎,我身上好痛哦。”

“不要装。”

“阿墨。”江时宁难得软软的语气,“我没装,这里疼,那里也疼。”

沈墨颠冷淡的嗓音传来:“那你好好躺着吧。”他没离开,照着江时宁说的位置半蹲下来,轻轻地揉捏着江时宁发疼的小腿。

江时宁的手顺势触碰到了他的胸膛,缓缓移动着。

接着前后左右摸了个遍,弄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沈墨颠胸膛起伏正常,耳垂却红得不像话。

“咦,都愈合了吗……”江时宁觉得神奇,半倾着身子,干脆双手剥开沈墨颠的衣领,薄肌上只有淡淡的伤痕,没有被镇魂钉伤过的痕迹。

沈墨颠将她的手轻轻推开,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放任江时宁乱摸。那些镇魂钉也已经潜入血脉里了,所以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终于察觉到了什么,江时宁紧张着追问:“是不是已经深入肺腑了?”

她激动得差点跌下来。

沈墨颠脸上没什么情绪,眼眸沉静,“镇魂钉对我无害,反而能压制体内邪气。”

以毒攻毒,也有奇效。

江时宁还是不放心,脱口而出:“如果你出事了,我会难过的,你再让我好好看看。”

“……好。”沈墨颠只得将自己凑过去,让她查个遍。看她还是一脸担忧,他低声道:“镇魂钉是我母亲的杰作,对我有利无害。”为了防止他日后邪气过重,他母亲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是没想到镇魂钉会被贺海尧所偷。

“那你不准骗我。”

沈墨颠轻轻摁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

“你想摸多久就摸多久。”

她的小心思这么明显吗!江时宁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抽回手滚下床,来到了梳妆镜前。

沈墨颠就看着她胡闹,重新拢好衣衫后上前替她挽发,看见镜子里的她脸颊红扑扑。

外面寒风冷冽,黑压压的云层让人透不过气,内城里人心惶惶。

“没了贺宗主,谁给我们粮食吃啊!”

“大寒天要来了……今年的冬衣冬被还没发放呢,难道要咱们冷死街头?”

告示板外,捉拿贺海尧的帖子粘得密密麻麻。

这几日没有贺家的弟子巡逻,不少地方发生了抢劫打砸的事情。

“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饿死!”

“少城主?你说该怎么办。”

几名贺家弟子面面相觑,胆大的冷嗤一声。

“跟一个阉人费啥劲?没了根的玩意,做个屁少城主。”

“贺海尧怕是早就下去投胎咯,哥几个愣着干啥,拿啊!”

一阵骚乱。

贺闲目光空洞地坐在大厅,身后一片嘈杂,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被手下的弟子们乱抢。他被人从轮椅上踹下来,连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后脊被接连踩过当做过桥梯的时候,贺闲攥紧的掌心嵌出了血,他狠狠地垂低,却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调。

那日受了刺激后,他就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直到一双白嫩如青葱般的手出现在眼前,贺闲才微微抬头。

“看什么?起来。”

贺家大门敞开,精雕细琢的马车堵着那些抢盗东西的弟子,外面早就秘密布下阵法,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贺闲缓缓挪回了木轮椅上,大口地喘气,狼狈的不堪入目。他看着江时宁的眼神,又恨,又惧。

这几天他什么都知道了。自己的家族背信弃义,而他引以为傲的少城主位置,其实什么都不是。

“你自己做选择。”

贺闲眉头紧皱,指了指自己,发出几声沙哑难听的声音。

“让你死?”江时宁冷笑一声,“哪那么轻而易举就让你一走了之,岂不是太便宜你了?父债子还,好好活着吧。”

贺闲眼底泯灭的光,一下子又亮了起来。

“要么让所有人看着你赤身被凌迟而死,。”

“要么,继续管辖漳州,维持一方安宁。”

她没有断了贺闲的生路。

贺闲答应了,险些再次跌倒,他扶着桌子半撑着身体,如同小孩牙牙学语般。

她起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贺闲用手势做了蛇的动作,才皱了皱眉明白过来。

贺闲着急地比划着。那日,他咒骂那头卑贱低劣的小妖,跟他有着浓厚的血缘关系。

妹妹,陌生又温暖的词。他这样的人,居然也配拥有。

“她元神尚在,总有一天会再度化人,到那时候再好好弥补也不迟。”

她不怜悯是一回事。贺闲求她又是另一回事。

江时宁看了眼外面的雪,觉得冷得刺骨。想起那日大战,贺闲默默解开困着她使用符术的阵法,她才能轻易发起反杀。

她转身回来,“那天为什么突然想帮我?不怕别人说你大义灭亲啊。”

贺闲眼眶红着,像枯死的花一样垂头丧气。

他不想父亲滥杀。不想自己引以为傲的父亲、贺氏的宗主,被千夫所指,被万人讨伐。

“那我再问你,你们打着修建府邸的名义,骗来的那些人都去哪了?”

贺闲微微睁大眼睛,显然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如江时宁所料想的一样,这位少城主空有名号,没有实权。贺海尧背地里做的事情,连自己亲生儿子都瞒着。

“知道为什么走尸团频繁出现吗?因为那些被骗来的人,全被你爹炼制成了走尸。”

贺闲神色恍惚,想跪下求她不要将事情抖出去。

江时宁反而笑了下,“你这个少城主,真是很天真。”剩下的后事她当然不再插手。毕竟调查走尸团一直是寒山在处理,她才懒得掺和。

“你先活下去吧。”

离开时,天终于放晴了些。江时宁加快脚步,归心似箭的心情突然被一道人影打破了。

“阿宁。”

她皱眉看着顾月安,新婚之日被毁了,他不去好好安慰江冬卿,老是在她跟前晃干什么?

顾月安就像是恰巧路过,又恰巧在这堵着她的。

“多谢你出手相助,否则那日有更多人无辜丧生。”顾月安忐忑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往日没有的卑微,“另外……根骨的事,能否就此作罢?”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江时宁心都在发寒。

“你已经错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期,也志不在此。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补偿你。”

冷冷的剑锋,突然抵在了顾月安的后背,来人声音冷冽:

“宁宁的东西还轮不到别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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