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几次教训,塞德里克明白,顾清的问询,是不能不答的。
他悄悄侧过头,抬眼打量顾清的脸色。“我答应过您,要做好虫巢里的每一件事。”
顾清不辨喜怒,“你认为自己做好了吗?”
塞德里克尖锐的指甲,死死抓进了金属地面,“我没有…”
他一边揉搓着可怜的地板,一边不得不回答,声音仿若泣血,“对不起,我没能办到。”
痛苦和耻辱的情绪来回拉扯着他的心脏,让他的脸色惨白。“我太弱了。”
塞德里克眼眶红了,甚至不敢像之前那样,抱着顾清的小腿,求他不要放弃自己。
失败,尤其是在顾清面前的失败,尤其是还需要顾清冒险来帮他善后的失败,只能证实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无能。
无能的雌虫,有什么资格夸下海口,想要站在雄虫身边。
所以他只能停留在原地,反复的煎熬,内心嘶吼着向前,身体却凝固在原地,宛如一尊亘古的雕像。
顾清叹气,绕到他身后,在塞德里克不安的回头望过来之前,骑坐在他宽阔的背上。
顾清并没有完全坐实,而是摆出骑坐的姿势,赛德里克立刻改跪为趴,四肢着地,稳稳的把肩膀送上来,用光裸的脊背顶住顾清的身体。
顾清随手扯过一边的长毛巾,绕在赛德里克的脖子上,狠狠勒紧,当做缰绳来使用。
赛德里克顺着他的力道,昂起头,感受着脖颈处微微的窒息感。
顾清拍了拍他的脸,示意他往前几步,走到桌子那边去。
塞德里克犹如一只忠贞的大狗,反应迅速的执行主人的指令。
爬行间,他身上的肌肉微微紧绷,又一点一点舒缓,微微上下起伏的节律,让顾清感觉自己好像正骑着一匹真正的马。
他小心的控制着距离,将自己的肩膀以上的位置放进桌子底下,刚好可以载着顾清坐在桌前。
顾清伸手,从桌上取了两只营养液,又狠狠一勒缰绳,迫使塞德里克更高的抬起脑袋,直到头部顶在了桌底,发出来咚的一声后才停止。
顾清摩挲着塞德里克的脸,将手指塞进他的口腔,强迫他张开嘴。
赛德里克讨好的伸出舌头,舔舐着顾清的手指,湿热粘腻的触感让顾清狠狠捻住他的舌头。
塞德里克不动了,温软的舌尖乖巧的在顾清手里轻颤。
顾清单手拔开营养液的瓶塞,将营养液灌进塞德里克的嘴里。
被扒开嘴巴让他不太好吞咽,透明的液体顺着舌尖和嘴角又撒出去大半。
所以顾清又开了第二瓶,第三瓶。
把塞德里克的肚子给他灌饱,然后才是下一个环节。
顾清松开他的嘴,自腰间抽出一条皮质腰带。
他慢条斯理的将腰带理顺,折成三折。
冰凉的金属皮带扣在塞德里克的背上划来划去,激起一阵敏感的颤栗。
顾清站起来,拉着缰绳,让塞德里克退到房间的正中心。
塞德里克看了看他手中的‘鞭子’,非常乖顺的跪坐起来,双手放在身侧,最大程度的袒露自己的身体。
顾清并不与他客气,将皮带的金属扣收在自己手里,狠狠挥鞭,打在他形状漂亮的脊背上。
塞德里克一动不动,来自雄虫的惩罚,总是可以轻易撕破雌虫的防御。
鞭子挥过的地方,先是微微的泛红,接着慢慢隆起,显出肿胀的模样,然后雌虫快速的恢复能力,又让伤口迅速愈合,慢慢回到泛红的状态。
很快,第二鞭又狠狠烙了上来,与第一鞭重叠,形成一个X。
两鞭交汇的中心点,红肿的更厉害了。
塞德里克始终一言不发,默默承受顾清的惩罚。
或许,对于他来说,失败的愧疚,让顾清涉险的恐惧,远比鞭子,更让他疼痛。
鞭子慢慢的累积,叠加,直到覆盖住塞德里克的整个脊背,并且反复的损伤,使得他的自愈能力有有所不及,让层叠的伤口,始终保持着红肿的状态。
顾清丢掉鞭子,走近他,将手轻轻按在塞德里克的背上。
这里的皮肤此刻异常灼烫,就如同塞德里克饱受煎熬的心。
“罚过了,也就没事了。”顾清温柔的抚摸着塞德里克的伤口,又突然用力按下去,让他疼的一个激灵。
“是你自己曾经祈求过的,你做错了,我会罚你,也同样会教你。”
“所以,说说看,这次又错在哪儿了?”
塞德里克难以承受的弓下腰,两手抱头,死死跪在地上。“没有,没有罚好。”
他用带着泣音的嗓子说,“这不足以抵消我的罪…”
塞德里克难受的揪住自己的头发,“雄主…对不起,让我痛吧…”
他伸手,想用自己尖锐的指甲去抓挠后背。
好像想用□□的疼痛,抵消自己内心的痛苦。
顾清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爪子,将它们按在塞德里克的脖子上。“别动。”
塞德里克两手交握,略微颤抖着保持这个姿势。
顾清耐心的拍抚着他的背,舒缓他的情绪。
“第一,确定惩罚完成与否,是我的权利。”
“塞德里克,你是属于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能随意伤害你的身体。”
塞德里克用额头抵着地面,猛的转头,看向顾清,眼眶里慢慢积蓄起薄薄的水光。
“您还愿意要我吗?我还能属于您吗?”
“这是第二条,”顾清在他眼角轻柔的烙下一个吻,“第二条,不要因为这些事情道歉,又或者怀疑自己,作为一个军团长,胜败皆是常事,你并没有做错。”
“可是…”
“好了,好了,嘘,嘘。”顾清止住他的话,“先听我说完。”
“我并不会因为一次战争的胜败而责备你,赛德。”
塞德里克呜咽一声,痛哭起来。
顾清耐心的等他发泄完自己情绪。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腿上。
“所以,想想我说过的话,错在哪儿?嗯?”
“我…我…”赛德里克努力回忆,搜肠刮肚的思索。
这条总是爱钻牛角尖的蠢狗慢慢反应过来,“我没有…向您坦诚。”
顾清温和的看着他。
“我骗了您,”塞德里克的语言逐渐流畅起来,“我关掉了视讯的摄像头,我…”
“我没有,”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没有向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