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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漠北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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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秋风席卷,萧萧落叶无情,北国边境在传噩耗带着冷意一同过境,一场霜雪一夜便覆盖满城,北国皇帝大怒,钦天监血染都城。

烽火连三月有余,大小小的战役数以百计,漠北骑兵,却是神兵天降连连大胜,北国接连败退,双北割裂平衡局面被彻底尵推翻。北国彻底落下风,然而明南早就俯首称臣归属漠北,北国大势已去。漠北一国独大彻底定型,一切都落下帷幕。

北国境内---

城门口百姓围了一圈又一圈,都聚在城门口,均伸长了脖子,只为了再往前够一够、挪一挪只是为可以看到漠北来使。

其中讨论的问题不乏是“漠北这一次来是想娶走哪一位公主?”

人群中有人接上话头侃侃而谈“我看应该是二公主,二公主早已到了婚配年纪,季皇后总不会真的嫁自己的女儿的”

这是也不知道是哪,冲出来一个人突然就接上话头,情绪明显激动几分。

“虽然二公主并非亲出,当朝季皇后一贯公正从不偏袒,贤良淑德这天下谁人不知你说季皇后徇私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当初她于兄父还在枭山……”。

话未闭声边同行人猛拉一下,他差一点都站不住脚发出“啊”的一声反应过来立刻噤声好在这一种议论声多如牛毛很快就没有人在意了。

“我听有人说那不是新封公主,这一回只是战败而已,何须嫡公主出嫁和亲岂不是太失脸面”话毕没有人在接话纷纷静默,毕竟战败不过一年。战场残酷,败后要割地赔款,万千人身首异处还历历在目,公主和亲之耻近在眼前。

东风凛凛,沉重的隼声叫回荡空中,有着拨开云雾迎接新一轮太阳的力量久久不得停息,人群的嘈杂声被遮盖,重新归于安静。百姓不约而同地仰起头去,寻找隼声发出的地方。一会统一看这里,一会转头望向那处,鹰的影子倒是未曾找寻到到。

反倒漠北一大队车马就已经进城。

车队由三人打头阵,在中间的人骑着白色宝马赤金襄缵藩竹长袍,身长七尺,宽大的袖口上绣着曼青色青竹却夸张的镶嵌上一圈的红,绿,蓝各色宝石,肥胖腰间系上玉带。

“你长得倒是一点和你沈麟有几分相似”端亲王林策大笑拍着肚子,声音也十分的粗犷洪亮,叫四周的人听得是清清楚楚。

沈旭身穿官服神情肃穆坐于马上拱手行礼看到林清宣和林策,沈旭端坐身姿愈发带上一股冲劲牙关咬得死紧,用尽万般力气才得以安奈下去“哈哈哈,端亲王,林大将军还真是人未到声先至好气派啊”

右边骑汗血宝马,黑色劲装简单却也看出做工非凡,银白色甲胄镶嵌金线勾出祥云图,披着黑色裘衣,头发全都簪起来束冠,一只玄褐色交加游隼站立于她的肩膀上,眼神中透露出藐视不禁让人心生寒意,却让静坐于马上的女子气势压压的死死地,明明是在右侧却给人一种天生就应该在中心错觉

“小黑,回笼子里面去”林清宣小声吩咐道,声音倒是很温柔但声色却是冷冷的,眼神却一直盯着前方某处,听到吩咐的小黑很快就飞得不见踪影。

——————北国大殿内

“端亲王,林大将军果然都气宇不凡,听闻……”还不等北国皇帝将话讲下去就被林策打断,北国皇帝脸上不动声色,握着酒杯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林赫将北国皇帝动作尽收眼底,很是嚣张的自顾自地站起身来踱步,到宫殿正中讲起“本王道听途说一个故事,说的是头羊领着羊群迷路了,本身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后来头羊死了反倒羊群却是走了出去”

稍作,停顿李赫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面带微笑这个笑容很是真诚。看到台下人神色各异似乎是满意极了转而大笑。

“端亲王这个故事还是挺有意思,我倒是从来没有听到过” 他脸色已经是极为难看了,语气却比方才更加客气给人一种懦弱的错觉,出现在万人之上的皇帝身上实属滑稽。

“端亲王远道而来,路途遥远依我看还是先坐下欣赏北国舞蹈如何”北国皇后适时接话道,季勿声音冷淡没有丝毫感情也不等端亲王回答,只给身边女官一个眼神。

立马就上来一群窈窕多姿的舞姬个个都掩上面容,笑容在面纱下隐隐浮现勾引人心魄,舞姿轻盈婆娑。李赫就站在中央目光贪婪,湿乎乎黏在她们每一处。

刀光剑影间不过几息的时间很快就打破这一种状态,舞女一个转身跳跃齐齐挥手挽剑硬生生地将李赫重新逼回到座位上。

林清宣向来不擅长应付也不喜欢这样的一种场合,跟何况她和端亲王也就是她舅舅原本就势同水火乐得看她吃扁。

等这一场热闹看完不知再看何处时,眼神不自觉地就落到了沈妙仪身上,没有多加掩饰就直勾勾愣愣的看着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自己都不曾发觉。

春日难得晴朗,阳光透过纱窗打在沈妙仪的脸上,皮肤白皙被光照耀如同珍珠般温润,眼睫毛在光下卷起样子如同花蕊,轻微上调的眼尾点缀一颗红痣,红的让人心惊,红的让人心颤。

感受到了林清宣实在是太过热切视线沈妙仪稍稍转过给她一非常礼仪化的笑容,还不等沈妙仪开口林清宣落荒而逃一般的快速转过头去,礼行为被抓了个正着心跳都快了几分,耳廓不知觉的上出现一丝红晕。

“她就是漠北哪一位将军,原来长得这样一副好摸样看来传言不假,”沈妙仪无聊的转着杯子想着自己近日听来的传言,思考孰真孰假。也对这一位大将军到底是怎样的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正在进行思考的沈妙仪衣角突然被沈含倩悄悄的拽了拽用只有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姐姐,我桌底下有东西”语气充满了不安,沈含倩像一只小兔子一样靠近沈妙仪一些。

沈妙仪闻声低头瞧去是一个镶嵌红蓝玛瑙的狼牙中间红色宝石分外夺目。这个东西是漠北用来求亲看着夸张这装饰就知道是谁的,心中暗叫不好。

宴会中心身穿青色衣裳,妆面也简单素雅却气质绝尘的女子,步履盈盈缓缓走上前来,随后轻轻一行礼向林赫露出笑脸缓说道:“早知今日有使者前来,我特意来献上一拙曲一首还望各位海涵才是”。

丞相友庆回应道“南阳公主琴艺可堪称北国一绝,又怎么可能是拙曲”。满堂应答都赞成丞相所言极是。

“音音音,尔负心,尔负心,真负心,辜负我,到于今”。

歌曲婉转,余音不绝如丝如线,牵引着众人之心,如同自己也痴情错付一般神色落寞或愤然或忧愁。

一曲毕,众人恍惚好久才从方才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转而举手称赞,称之为天籁之音。

“端亲王以为朕的南阳公主此曲弹得如何”北国皇帝李德江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宴会上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南阳公主是宗亲之女册封为公主,她就是北国这一次出嫁和亲的公主北国的态度已经是很明显了。

“本王不喜欢这一种凄凄哀哀的人感觉实在是太无趣了,我喜欢活泼可爱一些比如这一位,要是将方才舞姬和一位公主一同带回漠北,乃我人生大幸”。

林策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使得本就宽大的脸上生出一丝扭曲。转身过去直指向沈含倩,沈含倩慌忙停下手中动作,头上的步摇都大幅度的摇晃起来发出细微的声响,端于明堂上的皇后身体也稍微前倾,却很快调整回去,眼中担忧的神色却是藏不住的,这一切都被沈妙仪尽收眼底,她心中也泛起一层不知名的涟漪。

沈含倩双手微垂手背贴在冰凉的地面,微红的指甲微微颤动,不自觉的扣自己的指甲边缘。这怪不得她是如此反应传闻端亲王年只不过28确有三段姻缘,都早过门不住三月就离奇去世,府中倒是妻妾成群,爱好怪癖甚是不得流。

沈妙仪握紧了她的手,她手上传来的冷意似乎也少了些许接上端亲王的话,起身行礼带上笑容道:“承蒙端亲王厚爱,我先行在这里谢过端亲王”。

一场宴会大家心里各有想法,在场各位心思早就不在宴会上了除了林清宣糕点搭配茶,看看北国舞蹈觉得别具一格认真欣赏是不是还在心中连连称叹。

“林大将军,两位公主早就对你有所耳闻,都盼着你来就让两位公主好好陪着在北国逛逛吧,千万不要拘束自己”。

林清宣起身拱手回道:“拜见季皇后,我也早想领略北国风光,现在此多谢两位公主殿下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最后一只舞蹈结束,宴会散场,大殿中重新归于平静,热闹回到勤政殿中,现在估计里头场面是不太好看了群臣争吵的面红耳赤,唾沫横飞就是为争论和亲之事。

端亲王被沈策和南阳公主带走了去看北国特产晶石。大家都有安排,就只剩下沈妙仪和沈含倩与林清宣面面相觑,三双眼睛你看我,我在看你。一时间大家竟也都未开口讲话。

虽然季皇后说让两人多陪着灵清宣走动、走动,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尴尬。

不过沈含倩性子一贯非常活泼,先开了口道:“我是北国三公主沈含倩,这位是我姐姐沈妙仪,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装扮的公主呢!看着好好看啊!你是不是会骑马呀?”。

沈含倩恢复以往的活力,不才像方才宴会上六神无主的样子。开始蹦蹦跳跳地围着林清宣问各种各样的问题,一会又要扯一下她扎起来的小辫子,嘴里还嚷嚷着要嬷嬷也给她扎一个这样子的发髻。

沈妙仪望着两人。缓缓轻倚靠在红墙上,静静注视眼前的场景。明明如此和谐但是眼中不知不觉带着一层雾感,眼中的沈含倩浮现出现不同时期的样子。

[姐姐,你干嘛不理我,理我一下我]

[姐姐,你看我写的怎么样]

[母后怎么总是夸,她是不是更喜欢你啊]?

自从沈妙仪出冷宫不过总角之年,沈含倩就一直身后她的身后像一只小尾巴一样。

当时,才出冷宫要不是母后拦住估计她都一定要和她住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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