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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珊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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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睡意正浓的时候,水珠滴滴答答,它落入缝隙,蜿蜒于皮肉。

排风扇抽走热气白雾,阮栀坐在洗手台,衣料堆积在他脚下,他手掌撑在雪白台面,性红晕染满关节。

蒋熙跪在他身前,口腔湿热。

“停下。”阮栀半阖着眼,细长手指克制不住地绷紧。

蒋熙听话地站起身,湿淋淋的水液从他指尖淌落,他耐心地等待怀里人适应节奏。

抬脚迈过浴室门槛,力道陡然加重,阮栀咬住唇,红霞自他眼尾点染,他脸颊靡丽潮艳,出口的话断断续续:“蒋熙,轻一点。”

蒋熙伸手去摸他的脸,摸到了一手潮湿。

赤裸的身体在灰色床单上舒展,阮栀难耐地咬住对方肩膀。

湿红舌尖被另一人勾缠,刚漱完口,蒋熙就迫不及待地亲吻阮栀,滚烫的吻带着满腔的爱意印下。

金乌飞上碧空,深色的窗帘始终拉着,阮栀和蒋熙腻腻歪歪地在房间里呆了一整个白天。

正逢黄昏,宾利开出别墅区,蒋熙带着阮栀返回酒店与叶骤他们汇合。

相比其他人的西装革履,小情侣互看了眼彼此的卫衣牛仔,他们按耐下多余的情绪,至少他俩是统一的。

繁华的城市进入夜晚,来往的车辆穿梭不息。

跑车在高速飞驰,路过的建筑逐渐陌生,他们已然踏入另一个世界。

阮栀坐在副驾驶,他沉凝的目光跟随景色移动,车窗外的行人寥寥无几,他回忆起蒋熙听到目的地时骤变的脸色。

“珊阑。”阮栀无声念出这两个字,“蒋熙,珊阑里有什么?”

蒋熙语塞,他眉头紧皱,思绪一团乱,但他没有糊弄过去的打算,只犹豫着开口:“赌博、性/爱、暴力,那里应有尽有。”

“你这么了解,你以前去过?”阮栀单纯提出疑惑。

“没有!我没有去过,栀栀。”蒋熙急忙解释,“我都是听来的,珊阑背景挺复杂的,里面乱的很,反正那就是个销金窟。”

“那我是不是要寸步不离你。”

“你愿意的话,我盼着呢。”蒋熙左打方向盘,车子径直驶入停车场,他最后又补充了句,“我不介意你把我俩手绑一起。”

一行人走直升电梯,到达三楼。

电梯里气息交杂。丰呈比阮栀高半个头,对方手臂交叠,正对着电梯门站立。

高大的青年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走,他的视线短暂停留在阮栀身上。

“叮——”电梯门打开。

像是热浪,人声猛地炸开,声浪从一楼传进,他们行走在长廊。

阮栀从栏杆往下看,滚动的骰子、堆积的筹码、癫狂的赌徒。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精彩写照。

蒋熙拉住他,拽回他愈发投入的目光:“好奇的话,一会我陪你玩,但只能我陪你。”

侍者推开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牌桌,然后是光鲜亮丽的精英人士。

荷官发牌,身材火辣性感的女郎在为客人点烟,男侍者端上筹码。

“加注,跟注……”

语调从容平稳,不同币值的筹码相碰,它们堆积成小山。

侍者在前面领路,一行人穿过大厅到达雅间,室内灯光轻柔,透过薄薄的单向玻璃,月色朦胧,星辰迷离。

“嘭——”瓶盖撬开,酒水从瓶口上涌。

叶骤给他们倒酒,他这时候姿态放得很低,倒像个合格的追随者。他给每个人满上,先敬师青杉:“杉哥,我干了。”

“你们随意。”这是叶骤对其他人说的。

师青杉点头,神色淡然。

叶骤没感觉自己被下脸面,或许说他熟悉师青杉的脾性。

他一脚拖来高脚凳,像是没长骨头似的紧靠墙面。

叶骤手上拿着的是新开的酒,他仰头对嘴灌,笑容玩味:“叫些人进来表演?”

“waiter,去叫人。”开口的是简瑜,他握着酒杯浅酌一口,漂亮的桃花眼半阖。

酒水单摆在长桌,蒋熙正在看酒,他拧开矿泉水瓶盖,递到阮栀面前:“喝水。”

阮栀配合地喝了一口润嗓,他用口型询问:“这个表演正经吗?”

蒋熙表示不清楚。

三声敲门,一群人鱼贯而入,他们站成一排,年龄不一,服饰多样。

侍者递来平板。

蒋熙接过一个,他滑动屏幕,确定没有不健康内容,转头递给阮栀:“栀栀,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蒋熙很清楚珊阑不会跟客人玩文字游戏。

阮栀接过平板,在一众乐器独奏、舞蹈表演、魔术互动里随便选了个心灵魔术。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魔术师走上前,他左手托着一个水晶球:“有哪位客人想要参与吗?”

简瑜挑眉,他双腿交叠,目光如有实质:“你点的?”

阮栀点头。

“不配合下你的表演者?”

“要做什么?”阮栀问魔术师。

魔术师故作神秘道:“每个人都有秘密,而我的水晶球恰好能看透人心。”

“客人,请伸出您的左手放在水晶球上。”

阮栀照做,他的手指轻轻搭上透明色的水晶球。

魔术师闭上眼:“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您的恐惧。”

“他恐惧什么?”丰呈招呼侍者点烟,他百无聊赖地等着魔术师瞎编,“死亡、虫子、毁容、残疾?”

“不、都不是。”魔术师心理素质素质过硬,他低声道,“是鱼。”

话落的一刻,阮栀掀起眼帘,平静的目光牢牢锁定魔术师。

简瑜单手支着下巴,调笑道:“鲨鱼?”

魔术师继续保持神秘:“不够准确。”

“不准确?那就是字面意思了。”丰呈抖了抖指间的烟,扭头问阮栀:“你怕鱼?”

阮栀摇头。

他不怕鱼,他不可能怕鱼。

“看来你猜错了。”丰呈抬手将烟送到唇边,他招呼侍者快进到下个节目。

淡淡的烟雾升腾,辛辣的烟草味肆意弥散,方园呛咳一声,眼睛水润通红。

“丰呈,把烟灭了。”商隽不悦,一副关心小男友的贴心样子。

丰呈……丰呈他无论见过多少次还是很不习惯商隽这副故作深情的嘴脸,他摸了把发茬,沉默地掐灭火星。

方园还在咳嗽,商隽带着他离开雅间。

“成天装个人样也不嫌累。”丰呈这话突兀,没有明确指明。

他整个人向后仰,倚着靠背,动作自然地将双手交叉压在后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瞳仁发亮:“今晚是不是有公开表演?”

“嗯。”回答的是蔺惟之,他单独坐着,侍者站在他身后,安静地添酒。

“没人想看你表演。”蔺惟之平淡的阐述事实。

“那就光欣赏?”丰呈窝在沙发,满脸的烦躁不满,“那多没劲。”

水袖甩动,舞者身姿轻盈,包厢内灯光暗淡,阮栀瞧不清众人的表情。

师青杉坐在沙发靠里的位置,银发散落胸前,他手里拿着黑白小册,不像酒水单,也不像什么打发时间的期刊,他手指指节修长,缓慢翻动着纸页。

阮栀拧开瓶盖,他并不渴,只是不想继续呆在这。

蒋熙注意到阮栀的心情变化,他扯动对方衣角:“栀栀,我们出去。”

门合上,简瑜叩响酒杯,他晦暗的眸光停留在阮栀上一分钟端坐的地方。

叶骤半挑起眉,他推开门,脚步朝向阮栀离开的方向。

小情侣躲在楼梯间。

“栀栀,从刚才起,你好像就不是很开心。”

“我没事,只是不太习惯这里。”阮栀站在灯下,他语气轻松,只眼底藏着沉甸甸的情绪。

洗手台水流刷过,阮栀烘干双手,他低眸走在无人的走廊。

路过一处平台,盆景树茂盛,翠绿枝叶间有人攥住他的手腕,挣扎间,他被人压在墙面夹角。

反击的动作被对方制住,阮栀后背撞上冰凉墙砖,他不可抑制地冒出气音。

看清对面人的那一刻,他松了口气:“叶骤,你做什么?”

“我改变想法了。”

被擒住的人一头雾水。

叶骤抵着阮栀额头:“我真的很不爽,不就谈个恋爱,有必要搞得这么甜吗?”

“什么?”阮栀犹豫开口:“是在说我和蒋熙吗?”

“不然我说谁,你跟蒋熙上过床没有?”

阮栀冷着脸,没理他。

“不回答?”叶骤下巴微扬,出口的话咄咄逼人:“蒋熙的活好吗?能把你干得发/浪吗?”

他是贴在阮栀耳边说的,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叶骤,你有病?”阮栀的脸色很不好:“松开!”

“不给松!”

阮栀见自己一时半会挣脱不开,只好缓和语气:“能先放开我吗?我手疼。”

叶骤动动手指,果然发现红印,他脸色黑沉,臭着脸给阮栀揉手腕:“tm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你这么娇贵?”

态度恶劣的人酒气浓重,叶骤想他是喝酒喝昏头了,明明打算为非作歹,结果在这给人揉手腕,他难道是什么好人不成?

“别想跑,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不是没跑。”阮栀倚着墙,他恍神凝视面前的人,心里的想法驳杂。

“叶骤,你不会喜欢我吧?”很离谱的推断,但阮栀还是问出来了。

“你还有自恋这毛病?”一句话不加思考地出口,叶骤觉得好笑,他一纯纯恶人,能跟爱情这粉色腻歪的东西沾边,他最多是见色起意。

“那是我误会了,抱歉。”阮栀不想跟人争辩,不是最好。

叶骤听着,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最后他只能归结于自己酒灌多了身体不舒服。

“你、你赶紧滚!”叶骤眉头皱得死紧,他总觉得闷得慌,他想,大概是两个人挤一起,空气都被对方抢了吧。

阮栀回楼梯间,正撞见出来找他的蒋熙。

“栀栀,回包厢吗?”

“嗯。”

他们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也该回去了。

推开门,小提琴音拉响,高雅的音乐洗涤心灵,演奏者神色专注,动作行云流水。

阮栀刚坐下,一杯酒递上来。

“既然来了,干坐着算怎么回事?”简瑜的声音从长桌对面传来,灯光转换,斑斓的光点四处游走,他面目掩在红橙光斑里。

蒋熙伸手替他接下酒杯:“阮栀他不喝酒,瑜哥,我替他喝。”

“不喝酒不代表不会喝。”说话的人相貌出众,眉眼冷冽,“阮同学,你说是吧?”

眼帘掀起,阮栀一眼望进简瑜眼底,他截下蒋熙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是香槟,他还以为会是烈酒来着?

“蒋熙,你也是。”简瑜举高酒杯。

又是一杯酒递上,酒液在灯下呈琥珀色,这是白兰地。

烈酒开头,两个人都是好酒量,从表面看,都神志清醒。

阮栀坐在红木沙发上,他也不主动找人说话,只安静地转动手中的六面骰。

空酒瓶累积,频频投来的目光炙热。阮栀停下手中动作,抬眸向目光主人看去,意外又不意外,是丰呈。

对方外形强悍,身上的肌肉轮廓分明,阮栀直觉他武力值应该不低。视线相对,对方也不回避,而是大大咧咧地坐那,目光更加肆无忌惮。

阮栀无视对方热烈的视线,继续转动骰面。

“咔——”

包厢门打开,走进来的是叶骤,银色耳钉闪烁,他额发向后捋,光点落在他脸部,能看见额角濡湿的发根。

走到近处,阮栀才瞥见对方领口也湿了一截。

叶骤刚在洗手台冲了把脸,他总觉得自己脑子不是很清醒。路过阮栀,他表情不变,从表面看,两个人不是很熟。

灯光时亮时暗,阮栀的目光混迹其中并不突兀。

也许是先前喝多了酒的缘故,叶骤的神色难得和缓,他勾住高脚凳,整个人向后靠,膝盖半曲,像在小憩。

碰杯倒酒的背景音愈来愈大,六面骰被丢进骰蛊,阮栀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自己正牌男友这里。

蒋熙安抚地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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