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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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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穆文整日困于奔波在各场会议中,偶尔会在瘫痪的堵车路段,又无人打扰的时刻,忍不住点开手机,想想她在做什么,但多碍于时差,在迟疑中,一段赶路就结束了。

某天是个私人行程,一位好友邀请参与了一个小小的拍卖会,周围都是些需要交际的业内伙伴,于是又匆匆的飞去了南法,到场赴宴。

1月的南法,多少会带些冬天的痕迹,但海水多少会笼罩层细腻的雾蓝色白纱,图卢兹更多有着国内秋天的颜色,那天柏穆文落地时,恰好有落日,将整个机场都照得洋溢,让人丝毫找不到奔波依旧的疲惫。

地中海的风一吹,多少能让大西洋那边阴郁,少上几分。

宴会主人奥勒是早些年西欧地区的实业佼佼者,但近一两年也是醉心田园,贤者上位。宴会女主人是本次拍卖会的主理人,同时也是一个艺术收藏家。和他们闲聊中,奥勒打趣奥勒夫人,原文大意是:自己不肯退休是怕夫人从此不能随意再买。

后来是拍卖会的稳健进行,柏穆文兴致一般的抬眼看了几个珠宝,几个真迹,最后带走了一副巴洛克珐琅手袋,和一个中古家具。手袋当晚送给了奥勒夫人,中古立柜则送去了孟瓀家。

没过几天,柏穆文在收到了孟瓀的信息,那刻,没有来的向她编了个谎,说自己是在大街橱窗看到买的,当时只是想有个恰当能让她足以收下的理由,少些刻意的赠予,别此再无其他。

事后某天宋承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发来消息嘲笑到:柏穆文什么时候送礼变得亲切实际又土气了,别人送女友礼物都是珠光宝气,你是实用主义?

柏穆文看到这条消息时,也忍不住嘲笑起自己,察觉到这份情绪,柏穆文随后几秒面色却忍不住的严肃起来。

严肃的应该不止柏穆文,还有孟瓀。

收到物件那天,孟瓀就以为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柜子。

今天何浅跑来胡言乱语一番,孟瓀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理负担,但转念一想,那个柜子和柏穆文放在自己家里的衣服,或许没有太大区别。

虽然没有雕刻主人的姓名,但是在标价上,都不是孟瓀能力范围内能承受的。她索性就当别人寄存在这儿的贵重物品?

看到已经在沙发睡着的何浅,还有自己面前这个有些笨重的柜子。

孟瓀猛灌自己一口水后,将还有水渍的杯子,放在了柜子上。

内心放弃作罢到:“无所谓!”

“何浅说得挺对的”孟瓀不忙就会忍不住想。

其实她还说了一句,让孟瓀沉思很久的话。

她说,孟瓀你是不是很久没有人这么对你好过了?

孟瓀当时听到是楞了又楞,随即装醉,心里骂道:“何浅是个酒疯子,喝了酒不知醉。”

孟瓀也陪着她喝,喝的不多,后来成了她一个人喝,喝了之后有点渴,渴了之后找水。

孟瓀不知道为什么朦胧中,好像自己置身一条前无来人,后无从者的柏油路,走着走着变成了自己在沙漠里一个人走着,左手还拎着一瓶红酒,已经倾倒次无数次,犹是一滴未落出。渴了之后,就不断寻求水源,无数次想去寄希望于自己手里的酒瓶,仍是一滴没有,索性只好抬眼向更远处望去,寄希望于不断的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见了前方有个大大的木柜子,柜子上面有个装满水的杯子,孟瓀使劲儿跑,使劲儿跑,还是离柜子很远。

挣扎一番,梦醒,浑身作痛,孟瓀这才意识道自己在做梦。

梦醒则忘,只有生理上的需求,下意识去冰箱里拿了瓶瓶装水喝。

等冰水,流动,浸透进还在灼热的喉管,那仰住的头才肯摆正就罢。

扭头看看时钟,早上9点过一刻。

缓慢的抬脚去橱柜翻找吐司面包一类的垫吧垫吧,才发现橱柜空空。又返回冰箱,查看有没有剩余的补给,结果上下左右都只有水和水果之类的。

微微烦躁,稍显用力的关上冰箱,大约是起床气又在作祟。

从今儿开始,工作渐渐变少,杂志内容之前早就定稿,等过完年才会接续上新,连春季刊物,都协商得差不多,所以今年的年假,从今天会持续很久……孟瓀边刷牙边整理脑子道。

洗完脸,孟瓀肚子还是忍不住咕咕叫,可能嘴也有些馋……

下意识又去翻找冰箱,最后取出一只香蕉垫了下。

发呆般毫无感情的咀嚼咽下,最后剩下一半。

嘴里还是寡淡,孟瓀没想太多,就快走去换了一身衣服,拿了手机,就匆匆出门觅食。

孟瓀其实挺享受这种睡到自然醒,然后想一出是一出的日程,常年处理商务品牌,各种策划于人际,孟瓀早一天行程多少由不着自己来安排。

孟瓀不知咋地,走到小区门口,随手拦了辆车,叫师傅送她去附近的商圈。

可能是工作日,早上到中午倒不显得街上人多,空空荡荡的大街上,见不了平时急匆匆走路的人们,倒是会显得自己也悠闲和顺心许多。

孟瓀先是电梯直达商场4楼,去吃了一家平常也会请同事吃的早茶店。

一个人有些不好点菜,什么都想吃一点,但什么都不能点多了。

索性什么都要尝尝,点到第四道菜时,才稍微控制了往下继续翻的念头。

“就这些吧。例外加份你们的今日主推的甜汤。”孟瓀将菜单递回。

“要先上嘛?”

“好。”

然后选择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塞满了自己的肚子。

吃饱喝足一通后,然后漫无目的的在商场的各处走着。

恍然在一家店门口,才察觉到自己今天没有化妆就出门了,可能刚刚那顿早餐让自己回了些血,素净苍白的脸上,唇色还未显得如此吓人。

头发还整整齐齐的散着,松散蓬松,似刚打理了一般。自己今早出门随便套了件黑色大衣,腰部微收,遮住小腿往下的长度,下身还是一条深灰色家居裤,上身里随便套的一件打底衫,简单的样式,一身下来并不难看。

可能常年处在那个圈子里,和时尚艺术都打着交到,衣柜里就逐渐变成了那种随意拿出一件都不会太差的程度。

孟瓀自己都恍惚起来,无奈摇摇头后,双腿还是忍不住朝美妆区挑了支口红涂后带走,付款后就这么扔进大衣口袋。

其他的,多待一会儿,孟瓀都怕给自己两只手添上累赘,带上枷锁。

于是孟瓀慢悠悠的又准备打车回去。

手机打车软件一开,正准备打车,手机日程提醒到:柏穆文

孟瓀打开日历一看,才发现今天是柏穆文回国的日子。

之前和柏穆文某次有时间通的电话,孟瓀主动问起什么时候回国。

‘你要来接吗?’柏穆文随口一问。

‘有时间的话就来。’孟瓀淡淡说道。

‘28号晚6点40分左右’柏穆文也没管她说的什么,看了一下日程回复。

‘好,我看看。’孟瓀悄悄记住,但表现平平的回复道。

‘你想我了吗?’柏穆文忍不住不逗孟瓀。

‘你呢?’孟瓀接不住球,但会踢皮球。

‘我想,不然打什么电话。’柏穆文直愣愣的严肃说道。

‘我也是,不然为什么要打电话呢。’孟瓀参照着他的回复说道。

‘你可真爱说场面话。’柏穆文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眉心忍不住皱了起来。

‘哪有?’孟瓀诚实回复。

‘还没下班吗?’

‘开车呢’

‘小心。’

‘肯定呀’

‘堵车吗?’

‘有点,今天正常下班,才意识到这个时间段原来是这样堵。’孟瓀忍不住朝连线页面看去。

‘是吗?之前都不觉得?’柏穆文顺势接下话语。

‘是啊,可能之前加班是常态,之后还是在工作室里多待一会儿吧。出来正好错峰。’

‘那我请你吃饭岂不是也要错峰?’柏穆文半是玩笑半是调侃道。

‘那不一样。’孟瓀心里暗自要一门心思扑在开车上。

‘怎么不一样?’柏穆文笑着问出来。

‘就是很不一样啊。’孟瓀不想着了某人的道,答非所问。

孟瓀刚还想多添上几句,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些嘈杂声,孟瓀也自动闭麦,没在多说什么。

就任凭通话时间悄悄溜长。

‘我回来了,可能要挂电话了,有点小忙待会。’

‘嗯嗯,我知道,你忙。’孟瓀不由自主的装出得体样子来。

‘好,你开车小心。’柏穆文语气平平的说道。

‘好’孟瓀也平淡回复。

‘到了发消息。’忍不住的向她关心道。

‘好’孟瓀还是淡淡回复。

‘我很想你,孟瓀。’察觉道电话另一端的平静,柏穆文忍不住的将手机再贴近耳朵,试图再察觉道些什么。

孟瓀听到这话心脏有些漏一拍,大脑有些来不及思考,本能的回应道。

‘嗯’

‘有空聊。’男人探寻许久,终是未果。

‘我…也想你。’孟瓀挤牙膏版的支支吾吾的挤出几个字。

电话那头声音变得更多且杂了起来,柏穆文还是听见了。

‘嗯,挂了’语气里多了几分意味,但能猜出,他的嘴角弧度,一定是上扬的姿态。

‘嗯嗯’孟瓀等着他挂掉电话。

没了,孟瓀将另一颗心扎在车道上,当时还未意识到自己竟有半分酸涩,或许是从胃部涌上来的,希望不是胸口。

现在想来,那居然是想念的酸涩……与吃酸梅,红杏不同,一个是开胃,另一个却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惨淡场景。

想到这,孟瓀又硬生生打住道,“不至于绝对不至于。”

上次和何浅聊完,孟瓀自己也不多时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中不够投入,她自己也不是小女孩了,但也远远不是做事该畏手畏脚的年纪。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感情中怎么这般不敢下注对赌了?

她探寻不了答案,她好像天生对感情这事情就欠表达,可能模仿爱才是她应有的能力。

自己年轻时或多或少的体会过心悸,类似于不安,见到某人就浑身的不自在。可随着年龄的增加,与阅历一起增长的,还有那几分的游刃有余。

但应付起柏穆文还是有些吃力?

思维像团线,还没捋顺又产生出新的分支,好比大树得到了夜雨的浇灌与朝露的沁润后,一夜冒出了许多许多的嫩芽。

孟瓀想着,自己就一时兴起,自己在手机上查的航班,自己琢磨计划一番后,拎了一束花。

一个人坐车到机场,都还有四十分钟有余,边走边去接机口的路上,还顺便在手机上下单了咖啡。

一个人去取咖啡完后,走过来刚好看时间差不多,于是就乖乖站在接机口。

接近两月不见,孟瓀说不想念,那可是假话,她这样在自己心里反复印证的。

可能不会延误的跨国航班不是安全航班?孟瓀看了好几次手机,再去盯大屏,才发现航班延误了。

延误之后的任何等待都是遥遥无期……

孟瓀找个座位坐下,鲜花看多几眼,越看越像是失了许多水分的样子。

孟瓀也忍不住的歪头,有些困意来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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