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没赌,不哭了。”乔雩溪轻拍楼一树,跟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大厅的光昏暗,乔雩溪的脸在灯光下半明半暗,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不就两百万吗,大不了自己以后看着楼一树,不让他出去鬼混就行了,实在不行的话,就把他关在家里,用链子锁上,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得经过自己的同意,这样也能更好地照顾他。
忽然,他的耳垂传来一点凉意,原来是楼一树凑近了他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乔雩溪侧过脸,鼻尖与楼一树的脸颊相撞。
楼一树笑了起来,明艳中又带了点傻气,神神秘秘地小声说:“我是楼一树,不是楼青台。”
“我当然知道你叫楼一树啊,哭够了就拿我寻开心呢?”乔雩溪语气颇为无奈,边说边夹带私货地掐了把他的脸蛋,
又滑又嫩的。
楼一树哼了声,他不想和乔雩溪说话了,趴在他的肩头生闷气,却没想到这一趴,给自己趴迷糊了。
没多久,乔雩溪就听到绵长舒缓的呼吸声从他的肩头传来。
这是楼一树第二次在他身上睡着了,乔雩溪在心里感叹还好自己练了肌肉,能让楼一树靠得这么舒服。
他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脚步很轻地回到了天字9号房。
乔雩溪趴在床边看着眼前人的睡颜,楼一树的呼吸清浅,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嘴里偶尔散出的酒气让他显得更加醉人。
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微微开启的唇,看得仔细点,还能看见那贝齿里小巧的舌。
今晚把人照顾得那么好,他又不是慈善家,总要取一点报酬。
伪善者的CD好了,他可得小心点,如果不小心把人弄醒了,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乔雩溪慢慢地俯下身,轻轻地舔舐楼一树的唇缝,这是他第一次接吻,不,应该是偷吻。黏黏腻腻的水声在寂静的氛围里格外明显。
他将楼一树的唇含在嘴里,楼一树的唇软的不可思议,就像是一种果冻,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他的嘴巴一张,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像是有催情的效果,把乔雩溪蒸的又湿又热。
乔雩溪将舌头伸出来,想要从楼一树那微小的唇缝中挤进去,最好能将楼一树口腔里的汁水卷进自己的口中,可他的舌头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楼一树清醒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完全吃进去,只能皱着眉闭着眼被舌头占满口腔,如果再过分一点,可能眼泪都会掉下来。
“宝贝,张张嘴。”乔雩溪用手微微打开楼一树的唇,他的声音低沉又嘶哑,眼神更是充斥着情欲,而床上的楼一树则是沉沉地睡着,丝毫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乔雩溪低下头,将舌头小心翼翼地伸进了那香甜的口腔中,他不停地挑逗着楼一树那安安静静的舌头,有些来不及卷走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去。乔雩溪见楼一树睡得熟,行事越来越大胆,竟不知满足地勾起楼一树的舌头吸吮,可楼一树的舌头本来就短,这一吸直接惹得楼一树呜咽出声,他那双标志漂亮的眉微微蹙起,好像是有点受不住这波攻势。
突然!“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乔雩溪的脸偏向一旁,他一听到楼一树的哼唧声立马就将身子缩了回来,奈何这巴掌实在是太快,直接把他扇清醒了过来,他的左脸上很快就浮起了一个巴掌印。
乔雩溪喘着粗气,额头冒起细密的汗,他以为楼一树醒了过来,脑子里闪过了一百种借口与谎言,可抬头细细一看,床上人依旧睡得正香。
是了,楼一树睡觉不安分,他睡着时会揍人,但这一巴掌也是自己应得的。
乔雩溪赶紧开了门走了出去,他现在急需冷静一下,冷水澡不能洗就到外面吹了吹冷风。
进到被窝时他身上一身凉气,楼一树似是在梦中感受到了,在他上床后,赶紧转了个身远离他,只是又被乔雩溪强硬地抓了回来,嵌在了自己怀里。
或许是喝了酒,又或许是哭泣耗费了太多的能量,楼一树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服。
只是眼睛和嘴巴有点酸酸的,眼睛是哭酸的,那嘴巴为什么会酸?喝酒喝的?楼一树搞不懂。
他醒来时整个人被乔雩溪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也习惯了,毕竟乔雩溪睡觉的时候有怪癖,喜欢捆丨绑什么的,楼一树只是轻轻动了一下,乔雩溪就睁开了双眼。
“早上好!”楼一树的眼睛还是有点肿,但这掩盖不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活力。
“早。”乔雩溪也被他感染,笑了起来,虽然一晚上才睡了三个小时,他眼眸微敛,试探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给我做小馄饨!”楼一树皱着眉仔细回想,“然后,嗯……不太记得了,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他微微抬头向上看着乔雩溪,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给自己找补,“我就是喝醉了,我平常不会那么…娇气的。”
见楼一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乔雩溪放下心来,他揉了揉楼一树的脸,“你不是麻烦。”
也永远不会给我惹麻烦。
众嘉宾要重新弄妆造,乔雩溪的妆造简单,很快就弄好了,等到楼一树出来,大家都聚在醉香楼的大厅吃着早饭。
要不是嬷嬷催他赶他,他能跟嬷嬷讲一上午的话。
楼一树看到乔雩溪举起的手,在示意他过去,一到桌前,就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已经放了一份早餐了。
乔雩溪帮楼一树处理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可以下次提前跟我说,或者现在。”
楼一树接过筷子,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自己在现代爱吃什么,“我都可以,不挑食的!”
乔雩溪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才不信喝了酒就那么娇气的人不挑食,既然楼一树不说,他自己摸索就是了。
“哎呀,你们也在这呢?”
耳边传来一阵浪荡的声音,楼一树转头一看,就见陆永宁摇着个折扇往他们这桌走来。
“树树。”他朝楼一树打了个招呼。
因为刚跟林春燕通了心意,楼一树今天格外的敏感,他听到这个昵称顿时头皮发麻。
他盯着坐在对面的陆永宁,嘴里试探地喊道:“吕——”
还没说出口,陆永宁赶紧把折扇一收,然后飞快敲了下楼一树的脑袋,手竖在嘴边,眯着眼睛神秘地嘘了一声。
楼一树见他这个反应,眼中掠过一抹藏不住的惊喜,像是星光闪过,很多话无需挑明,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他知道他的好友这辈子真的做了个纨绔。
楼一树笑了起来,边吃饭边摇头晃脑的,陆永宁见他这样,摇着头笑着夹起面前的饺子吃了起来。
此时,被晾在一旁的乔雩溪可就不那么痛快了,他猛地拿起陆永宁面前的早饭,一大早的脸就黑的像火炭,“这是给你吃的吗?自己去买去!好不要脸。”
“你们俩吃那么多?吃得完吗?真小气。”陆永宁当然听出来乔雩溪在指桑骂槐,他顿觉好笑,毕竟他跟楼一树交兄弟的时候,乔雩溪连个受丨精丨卵都不是。
乔雩溪不知道楼一树是什么口味,就每样都买了一点,所以总量看起来就有点多,“我都是买给一树吃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楼一树在一旁不敢说话,他也不知道乔雩溪和陆永宁是怎么结下梁子的,明明之前乔雩溪还说和陆永宁是发小来着。
虽然前提是他在说陆永宁的坏话。
陆永宁叉腰,“怎么了?我跟树树关系好碍着你了?”
他们俩吵架声音大,别的桌都在偷偷吃瓜。
楼一树慌死了,吕佑安你跟乔雩溪吵架带我干什么啊!等等我也被骂怎么办?
果不其然,乔雩溪倏地低头看向偷偷吃蒸饺的楼一树,“一树!你说!你跟谁天下第一好!”
呜~这不就跟上次他们吵着要怎么睡觉一样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楼一树内心崩溃了,一边是自己曾经的好兄弟,一边是自己现在的好兄弟,就一定要做选择吗?
楼一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陆永宁先开口骂道:“还天下第一好,乔雩溪你别那么幼稚行不行。”
“我——!”乔雩溪破大防了,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被骂幼稚,那真是莫大的羞辱。
“乔雩溪…乔雩溪!”楼一树赶紧抱住乔雩溪的腰身,安抚道,“吃饭吧,先吃饭。”
说完他又给了陆永宁一个眼色,让他也别再闹了。
“永宁,你吃。”楼一树推了一份早饭过去。
“还永宁~永宁~对我就是乔雩溪乔雩溪。”乔雩溪在一旁做着怪表情阴阳怪气。
吃瓜群众全在低声地笑,感觉是憋了很久。
“雩溪,雩溪行了吧,不是你不让我叫吗?”楼一树无奈。
乔雩溪总有一套自己的规则,没人说的过他,“我不让你叫你就不叫啊?昨晚求我的时候又叫雩溪干嘛?”
他边说边把自己的蒸饺放在楼一树的碗里,又把楼一树那只咬了两口的小笼包塞进了嘴里。
什么?昨晚?求?旁边的群众竖起了耳朵,身子微微向他们这么倾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