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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苹果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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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玻璃破碎声和重物落地声让季安之想起了陈宇坠楼那晚的场景。

她攥着窗台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泛白,手背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

楼下传来的闷响仿佛还在耳膜震颤,季安之探头往楼下一看。她视线所及之处,那个蜷缩在水泥地上的身影正渐渐洇开深色的血泊。

下一秒天降大雨,她忽然看见地上的陈宇不断扭动然后慢慢地站起来,像软体动物一样躯体在墙面上缓缓延展往上移动。每往上蠕动一寸,身体便如橡皮泥般被拉长,整个过程透着一股诡异感。

陈宇离窗口还有几米远,季安之下意识走到门口合上房门,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闻到手上的血腥味。

“砰砰砰。”靠在陈宇房门的季安之感受到身后的撞击声,那声音就像软陶泥砸到门上发出声音。

直至她感受到门板一动不动后,回头看一眼就往前走,手上的蜡烛早就掉在陈宇的房间,幸好口袋里还塞着手机。

季安之借助手机的光准备往楼下走,走了十几米却依然没走到楼梯口,举起手机照亮前方黑暗的走廊。可惜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就像被浓雾笼罩一般。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如前两扇一样,门板像是被风用力吹开撞在一旁的墙壁上。

她听到声音后,立刻警觉地将手机灯照向那个位置。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再次萦绕在季安之的心头。

季安之思考片刻后,眼神坚定地再次走向那扇打开的门,房间里站着一个身形苗条的女人。

只见那个女人回头,熟悉的面貌让她的心口一跳:“李琳。”

“吴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我错了,我当时走投无路才会一时想不开鬼迷心窍。”李琳突然跪在季安之前面,不停地磕头。

季安之一愣,想要拉起跪着的李琳,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拉动,只好走到一边。

无论她走到哪里,李琳就跟着她移动,最后只好站在原地。

不知道李琳磕了多少个头,再次抬起来额头上血肉模糊,鲜血沿着伤口从脸上慢慢滑落。有的顺着鬓角滑落悬挂在下巴;有的顺着鼻梁慢慢流进嘴巴里;还有的流进眼里将眼白染成红色。

“李琳,我不是吴悠你看清楚。”季安之话音未落就见李琳眼神突变像饿虎一样猛地扑过来。

多亏她之前的一扑,让季安之有了经验,快速往旁边一闪躲开了。

刚站稳的季安之见李琳还要扑过来,立马跑出去将门迅速关上。

“吨——”季安之两只手按着门板,整个人随着剧烈的撞击一抖,手机失手掉在地上,她微皱着眉,紧咬牙齿地说:“这得多疼啊,听着声音就知道摔得不清。”

等到门口恢复平静后,季安之低头捡起手机,屏幕被摔得四分五裂,伸手点开屏幕,语气带着庆幸地说:“还好手机灯可以用。”

她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没有看到楼梯口。这条走廊就像遇到鬼打墙一般,一直重复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季安之再次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一脸疑惑地说:“怎么回事,我刚刚经过了好几次,难不成是鬼打墙。”

“怎么可能,想多了。”她嘴角一弯,忍不住自我嘲笑,“再走一次试试。”

当季安之再次停下,又重新走回到她的房门口,一脸深沉站在门口望向远处黑暗的走廊。

她记得之前看到过鬼打墙科学解释是说方向感迷失,地形的单调和环境现实干扰导致的绕圈。不知道从哪看来的在民间文化中破解方法有反穿衣服还有念叨家乡或者祖先的名字。

可问题是季安之穿着一件白色卫衣,还不知道她家乡和祖先是哪里,况且这些都是迷信。

还没等她想到解决办法,身后的门依次被撞开。她拿起手机往后一照,走出来的李琳,悬空飞出来的陈远还有在地上蠕动的陈宇。

季安之的面部表情瞬间消失,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嘴里一直默念:“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是唯物主义者。”

她气喘吁吁地回头看一眼后面的东西,又看一眼前方。就在这个紧张充满危机的关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楼梯口。

还没来得及思考,季安之就往楼下匆匆跑去,刚到一楼地面就被什么绊倒,脚腕一歪,一个滑铲出去。

她整个人顺着光滑的地面向前滑去,露出的手心因本能按住地面,产生摩擦火辣辣地疼。

要说那一刻季安之的想法是什么,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坏了,差点忘记恐怖片里遇到鬼逢跑必摔的定律。

等到她停下,捡起离自己一米远的手机。立刻回头只看到那三个人站在楼梯上低着头不约而同露出诡异的笑容。

季安之顺着三人的视线往下看,原来刚刚真的有东西绊到自己,是一个男人躺在地上。

她站到那个人手边刚要蹲下看看是谁,脚腕就被旁边的手突然一拽,重重摔倒在地上。

“扑通。”一声闷响,季安之猛然从混沌中惊醒,脑袋磕在冰凉的地板上,尾椎骨隐隐作痛。

她眼睛倏地睁开,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床沿坐起来,一只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嘴里不停吸气。

“脑子没摔傻,第一次见有人睡个觉都能从床上滚下来。”顾砚辞出声道,“你还要坐在地上多久。”

季安之停下摸头的动作,慢慢抬起脑袋,看向床尾赫然站着的顾砚辞。

他眉头微拧,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坐在地上的季安之。

这什么表情,我记得摔下床的人不是他应该是我才对。季安之内心腹诽,撇撇嘴拍拍身上灰就站起来。

她拉过一旁的椅子,微低着头,坐着缓缓自己有点眩晕的脑袋。

季安之耳边听到顾砚辞走过来的声音,视线里出现了他的鞋子,就要抬起头被顾砚辞出言阻止,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扶住她的脖子。

“低头,我看看有没有起包和出血。”顾砚辞指尖轻柔地撩起发丝,手心一不小心触碰到季安之的耳后皮肤时,感受到了她的微微颤抖。

“这里疼不疼,还有这里……”顾砚辞声音低得能拧出水,连呼吸都放得极缓。他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季安之的头皮,认真检查是否有肿包,睫毛在灯光照耀下在眼底投出细碎的阴影。

季安之闭上眼感受一下,开口说话:“不疼,好了没,我脖子好酸。”

顾砚辞余光瞥了一眼季安之,无意地说:“我扶着你的脖子,你都没用什么力还累。”

“看好了没。”季安之道。

“嗯,什么都没有,脑袋还挺硬的。”顾砚辞将季安之的脑袋扶正后就走向沙发。

季安之看着顾砚辞的背影,想起她早上做的梦说:“我早上做梦,你想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

本以为她会听到顾砚辞的拒绝,没想到竟然附和地说:“什么梦,说来听听。”

“不对啊,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想到即将结束这一切,季安之看着沙发顾砚辞的背影也好心情地开玩笑说道,“你应该是面无表情,语气冷到能冻死一头牛说没兴趣。”

“哦,那照你这么说的话。”顾砚辞放下翘起的右腿,一反往常地说:“你应该不会主动提出这个话题。”

季安之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梦到死去的陈宇,陈远和李琳,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管家。我梦到他躺楼梯底下,感觉像是踩空摔了。”

“你说我怎么老做这些莫名其妙的梦,回去得好好复诊看病。假如那个人是管家,他是你的父亲,你会难过吗?”

顾砚辞看着书一动不动,语气淡淡地说:“不会,我跟他没什么感情。”

“奥。”

季安之看了一眼跟梦里一样雾蒙蒙的天气,想起今天的事情又继续说:“现在时间还早,等早餐吃完我去调查咖啡如何让李琳喝下去的原因,你去找周景明聊聊他是为什么来的。”

“然后直接找管家摊开,离开这座岛。”她说着说着鼓舞到自己,感觉肚子都有些饿了。

季安之用叉子叉起一个馅饼,昨天甜品不是苹果派,今天又是苹果馅饼。

她停下用食,嘴里还在咀嚼馅饼,眼睛看着里面的内馅。

脑里快速闪过一个想法,季安之曾经看到过一部电影,电影中女人为女儿复仇,将苹果里的籽研磨成粉,然后下毒。

她好奇去搜过苹果核内的籽含有氰苷,摄入过多后可能会和消化系统分解,从而导致□□中毒。

想起小鸟的死亡方式,季安之看着手中的苹果馅饼,内心突然有点犯恶心。

她看了一眼顾砚辞,对方也好像察觉到这件事情,望向自己。

两人眼神交流后,季安之将手中馅饼放回去,看了一眼刚从厨房里的管家。

“怎么了,今天的苹果馅饼不和你的胃口吗?”管家看着季安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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