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之抬头看向管家,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觉得昨天吃了苹果派,今天又吃了苹果馅饼连续两天吃苹果有点腻。”
她见管家面无表情,末地又加上一句话:“感觉今天的苹果像是昨天的苹果。”
季安之还没等来管家的回答,就先等来了张昊。
张昊说:“不是你这什么嘴,还能尝出隔夜苹果,厉害。”
季安之的表情差点没绷住,看着张昊一脸天真的样子,内心不禁腹诽:这么扯的话都能信,他是傻白甜吧?
“余晚,你这个苹果馅饼还吃吗?不吃都给我,我好饿。”张昊将他餐盘里最后半块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不吃,你要吃你就拿走。”季安之将她的餐盘往张昊那边推。
这时管家突然插口对着张昊说:“你爱吃的话,厨房里还有剩余的材料,我去给你做。”
张昊将季安之盘里的苹果馅饼,叉到他的碗里,拜拜手憨笑说:“不用麻烦,我吃这个就够了。”
等到盘子重新回到季安之面前,她回神看向全空的盘子,一脸茫然地说:“我咬了一块的呢?”
“奥,你不是说你不吃我就全都拿走,我听话吧。”张昊见季安之的神情又补充一句,“放心我不嫌弃你的口水。”
季安之保持假笑,拿着牛奶的手默默捏紧,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嫌弃,把我的那块苹果馅饼还回来。”
“哦,但是我刚刚已经咬了一口,你还要吗?”张昊小心翼翼地用叉子叉起那块又缺了一个大口的苹果馅饼询问道。
“下嘴这么快。”季安之喝完杯中剩余的牛奶摆摆手,“我喝饱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早餐很快地结束了,季安之等到众人离开,跟着管家走进厨房。
管家回头,语气里带着疑惑地说:“余小姐,你还有事吗?”
“我刚刚没吃饱,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季安之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大量的苹果,漫不经心地回答管家的问题。
“您要是肚子饿了,可以跟我说您想吃什么,我可以重新替你准备一份早餐。”
这么多的苹果,会不会藏在冰箱里。季安之一边装作无意地走到冰箱前,一边回复管家:“不用了,我随便看看有什么吃的。”
“不要靠近冰箱。”管家对着季安之突然大声叫唤。
季安之手快地打开冰箱,里面竟然只有几个没削皮的苹果。
她一打开冰箱门后,没有固定的苹果滚下来砸落到地上。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个冰箱有问题。”季安之捡起地上的苹果,重新放回去。
“你到底想找什么。”管家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说道。
还在思考究竟放在哪里的季安之回神说道:“我在找什么,你应该心知肚明。”
管家皱着眉,伸出手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出去。”
季安之无奈只好出门就在这时她注意到门口附近的袋子,迅速打开果然发现了许多苹果皮,但是这些苹果皮合成的苹果数量并不能致死。
等一下,小鸟和人不同。它的体型也小于人,所以这么多的苹果数量也足够致死。
季安之冷笑一声,站起来不急不慢地重新走回管家身边,神色悠闲,语气却与之相反地说:“我在找苹果。”
她没等管家回复,自顾自地说:“不知道管家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毒,叫□□。这种毒迅速且致命,最巧的是我们常吃的苹果里面的苹果核就带一种有毒物质氰苷。”
管家听完神色凝重:“我没读过书,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没读过书,但你识字。毕竟你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庄园主人的剧本来的。”季安之说道。
管家伸出手对着季安之,毫不客气地说:“请你现在出去。”
季安之并没有离开,而是一步一步走到管家面前,语气意义不明地说:“吴慈生其实是你对吗?”
从季安之说完这句话后管家就像换了个人。
管家望向季安之的眼神,仿佛在凝视棋盘上的兵卒,眼神锋利,嘴角带着那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他声音低沉地说:“看来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傻。竟然这么早猜出来,你比小时候聪明很多。”
“嗯,不过很可惜我要坦白一件事。”季安之拿出湿巾,擦去脸上的痣,“其实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余晚。”
“那你是谁?”管家语气里带着疑惑。
“你还记得之前的慈生集团的洗钱案。”季安之继续说,“调查那个案件的记者季书吗?他就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女儿季安之。”
管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死死地盯着季安之的脸,想起脑海里记忆中的那张脸。
他不可置信地说:“你是季书的女儿。”
“没错,就是在那个案件中宣布意外去世的女儿,更是被害得家破人亡的季安之。”季安之一字一顿,语气坚定地说。
“我问你,是不是你害的我父亲。”
管家正欲开口说话却被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的顾砚辞出声打断。
“余晚,我有事找你。”
季安之抬眸望向门口,点点头说:“来了。”
她回头对站着的管家说了一句话简单的话:“你做的事才会遭到报应,等着接受你自己应得的结局。”
“你刚刚和他说什么?”顾砚辞问道。
季安之说:“我刚刚和他坦白了我真实的身份。”
“你……”
季安之看顾砚辞欲言又止,“放心他要杀的人是余晚而不是我,依我的观察他还不至于见人就杀。”
说完她看了顾砚辞一眼,“你找我想说什么?”
“那个周景明的请柬上写着赎罪。”顾砚辞道。
“赎罪。”季安之喃喃自语,“是谁跟谁赎罪,方向不同的话,答案也会不一样。”
顾砚辞说:“我也不清楚,周景明自己也不知道。”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季安之看一眼便说:“明天一定会是一个大晴天,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
顾砚辞也跟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看不出来哪里有晴的意思,但还是附和地说:“一定会如你所愿。”
“接下来要干嘛?”季安之随口问道。
“你问我。”顾砚辞一脸无措道。
“顾砚辞,你把我们所有人叫下来有什么事?”坐在长沙发的张昊翘着二郎腿语气带着不爽地说道。
“我今天召集所有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开发生在这座岛上的所有案件的背后凶手。”
张昊夸张地说:“凶手是谁?”
季安之等到管家入座后,也坐到一个单人沙发上。
她开口说话:“我们从最先的案件开始推理,首先第一个案件是陈远,他的死亡方式是上吊,看似自杀实则是他杀。还记得最初推理说过滑轮组,只要利用好装置无论是力气大还是力气小的都可以完成。”
“所以当时活着的人都有作案嫌疑,包括管家。”
张昊举起手:“我有问题,可是当时我们除了陈远之外所有人都在餐厅里用餐。”
“的确,当时除了陈远之外所有人都在餐厅里用餐,每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如果利用某种定时装置,不就可以做到。毕竟凶手还没有傻到给自己留下拥有充分的作案时间这么大的把柄。”
就在这时周景明开始说话:“我虽然不是法医,但是从陈远当时的脖子上的勒痕,颈部的勒痕为“八字不交”形态,受力点在下颌角后方。”
顾砚辞说:“在陈远出事后,我曾经去过好几次现场。虽然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我还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那就是窗外的划痕,当天停电我们根本看不清,只要凶手在第二天可以及时清理掉就不会被发现。”
“最关键的是钩子,天花板上的钩子。陈远的房间和其他人房间都不一样,只有他有这个。”季安之说。
“我先说说我的推测,凶手先将陈远迷晕。钩子一开始就固定在天花板,只要用钓鱼线类似的穿过定滑轮,一端系颈环套在脖子上,另一端绑重物置于窗外。最后设置一个定时装置,就能造成不在场证明。”
“可我记得,当时门是锁的,也就是说当时案发现场是一个密室。”周景明出声问道。
顾砚辞回复:“陈远房间不仅比别人多一个钩子在天花板,还有一个不同就是门锁。”
“只要钓鱼线一端系门窗插销,另一端穿过蜡烛火焰。蜡烛就会燃烧至中途烧断鱼线,插销坠落锁门,伪装成陈远独自反锁后自杀。“
张昊翘着的二郎腿不自觉抖了起来:“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凶手到底是谁啊?”
季安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色淡定继续说:“接下来第二个案件就是陈宇,他的是最简单的手法。”
周景明再次出声说:“我先来说陈宇的死亡情况,坠楼而死除了身体右侧有被撞击过的痕迹就没了。”
“我的想法偏向是自杀,不是他杀。”
张昊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恢复之前的淡定说:“陈宇是自杀,那这个案子还需要继续推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