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要

繁体版 简体版
大叔我要 > 又养大了一封遗书 > 第78章 七十七个字

第78章 七十七个字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只是覃响一个人的功劳,还有跳楼的这个人,若不是他等那一波人流过去,也不会有自己开口的机会,起码在跳楼前,他是有善心的。

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这个时候不宜随便地挪动他,覃响、顾络尤、规呜呜没有这个想法,其余同学们更是没有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该干什么干什么。

顶多就是在他们三个人等在原地、想着要目送人上救护车的时候遇到刚进校园,比起他们是很新的同学,说的一句,“跳楼了啊,又出现一位受益者了。”外,宁静地显得他们格格不入的同时有点蠢。

当所有人都对一件事情不在乎的时候,你不能在乎。

当所有人都对一件事情在乎的时候,你不能不在乎。

避免成为人群中的异类是自我保护方式,可偏偏,他们三个人不是,一个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两个想要搞清楚这所学校的秘密。所以,覃响及时叫住说话的同学,问,“你好,你刚刚说的受益者是什么意思?”

“你慢慢就会知道的。”

不说,还有下一个问题。

“我看你们都习以为常的样子,是学校里面经常发生学生坠楼的事件吗?”

“习惯就好。”

“你们是疯了吗?人还躺在地上生死未卜就问东问西的,怎么?谁全身上下不都是那么几两肉,就你们的肉是神仙肉,不能舍呗。”

规呜呜什么都能看出来,他知道有危险,这个危险对的还是来晚辅上港的这批游客,其中有自己,那又如何?自己又不是神仙肉,和跳楼的人是一样的皮肉、一样的生命,充其量就是自我添加的苦主身份罢了。

“你要活着给我赔罪知道吧!我的样貌都被这些人看光光了,真是讨人厌!”

又想到现下又没有可以代替眼罩的物品,更是讨厌了,也不能从他的身下抽出原有的眼罩洗洗再用,恶心死了,思来想去,规呜呜踢了他一脚。

被旁边的两个人看在眼里,诉在心里,做到尊重人了,又任意地欺负人,可真是令人摸不清头脑。

不过,覃响承认他的每一番话都能照顾到他们所忽略的不周之处,但这一切,未尝不是秦琼斯做给他们看的,比起真的,覃响更愿意相信是演的。

他不太去想一个人为什么想要去死亡,但如果是真的,他尊重人选择死亡去维护自尊、体面与权益等等。

可最后的结果一定不是真的,救护车来了就说明了生机恢复了一半,另一半,是死神,纵使是脑袋落地、磕破了脑袋,但在约莫七层的天台上,死亡也只有一半一半的几率,当真用生命完成一场谋划吗?

覃响不信,自然不得悲伤,想赶快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是心有余悸。

紧赶慢赶来到这里的老师能驱散的围观群众只有三位,其他学生按部就班地进到教室里面,就显出来了他们三个人,一看便是新生的样子,开口安慰。

“不要惊讶,学校里面总有些学生解决不了矛盾,采取这些比较偏激的做法,我们是不提倡的,奈何学生们自有主张,不能时时看着他们才发生了这档子事情,让你们刚来就遇上了,真是不好意思。先去办公楼二层203找老师吧,让老师给你们详细介绍一下我们学校。”

他像是位引路人,不慌张家长找上门来?不慌张如何面对警察?不慌张如果那名学生不幸送命,后事种种吗?倒是平淡于此种事情频发的平面语句,平淡于安慰学生不痛不痒、让学生办理入学,平淡到这学校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得未知。

“似乎,问了司机晚辅上港的律法,也是白问。”覃响轻轻地说,偏是嘲笑,可比起嘲笑来犹如自嘲,就如同昨天晚上所说的一样,哪里没有律法约束着,哪里的监狱里面没有人。

顾络尤昨天晚上在车上问司机师傅的问题便是,晚辅上港的监狱里面有没有人,有多少人?都是因为犯什么事情进去的?好明了一下他们能做到的、秦琼斯对他们能做到的极限,是生命。

但在威胁没有来临前,都想象不到那一幕是何等的……

“待着也是待着。”

顾络尤说不是白问。

覃响的眉眼舒展开,被旁边的规呜呜无形捏住。

“你们两个人可太过分了,我不计较你打晕我,好歹走之前把我叫醒啊,说好的要和你们一起走,真有我当了真,接下来,你们也得当真!”

规呜呜认可他们昨天晚上回去婆婆家的做法,却没有因此消气,也不是看在他们没有把自己扶上床的分寸感、和留下纸条情真意切的份儿上,是自己醒来后就没有气。

这一系列的举动可没有锦上添花、更没有雪中送炭,是理所应当,人可不会因为人做了一件基本的事情就大肆夸赞,他们那里是个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没有什么可夸的,不生气也是,只是,规呜呜是个例外。

他就要生气。

生气在于他们不叫醒自己!

生气在于自己的眼罩被弄脏了,还被跳楼的人握在了手里,一同上了救护车。

“不行!我要跟上去,等他醒了暴打他一顿,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去!”

“你把手机拿上。”覃响从口袋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里面有顾二二的电话号和顾二二的LOVE号,晚辅上港用于聊天的软件。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和他不会分开的,你不用担心我们。”

“哦。”

覃响和顾络尤目送跳楼的学生和规呜呜先后上了救护车,在开走后,三位穿着上港中学校服,格外显眼的三个人出现了。

一名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看着救护车喃喃自语,“乖乖,长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了,多能卖个好价钱啊!”

一位年纪尚轻、长得算是个人样的年轻男人,高傲自负,“知道我得了金乌奖,来找我拍戏的人多了,怕我不接就用强硬的手段将我绑来拍戏、拍综艺。这名气,回国后好好宣传一波,趁机涨涨身价。”

一位大约三十刚出头的矮小男人满眼都只有中间的男人,在旁边附和,“那是,这些年能得三头奖的人屈指可数,您是近些年其中一项的第一位,假以时日,再把百花、华明奖项拿下,您可是继覃里戏后的第一位三头影帝啊!”

三个人不管是从长相、气质还是出口的话来说,都挺有意思的,第一位像是涮了白漆的树皮,第二位堪比断树的横切面,第三位则是傍树而活的虫子,皱、滑、丑,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看、听完了后,装个陌生人走了。

哪怕知道他们是与自己一起被绑来的游客,覃响和顾络尤也不会深交,没有除非,但无奈他们两个人入了第一位的眼,被忙不迭地上赶着说。

“你们长得真好看,眉眼之间和我的娃还有点像,见了你们真感觉亲切。”

覃响拍拍顾络尤的肩膀,用动作一说,走吧。

二说,把我放下来。

三就让自己开口吧。

“同学,借树枝一用。”

覃响朝身边拿着长树枝玩耍的同学伸手,是在早餐市集打过招呼的同学。

既然从一开始就以礼相待,断然没有现在冷眼旁观一说,虽然不知道旁观是从哪一门揪出来的一说,但打过招呼是实在的。覃响接到手树枝也是真实的,在手握到真实的触感后,滑动着步伐不过一秒的时间杀到了男人的面前。

是的,杀,他的步伐是武术步伐里的几种结合起来,轻灵自如、不耍高招,在懂一点的人儿眼里已经是高调了。

在这个环境里面高调是好事,暴露出自己是不好惹的可以避免麻烦,对他们虎视眈眈,想把他们拐到其他地方去的人,还有说了冒犯话的第二位男人,覃响已经将树枝的一端,快插入他的眼睛里了。

他只能瞪大了眼睛,在眨一下睫毛都能碰到树枝的范围内,见到覃响不断缩小笑容的圈子,囚人在牢,丝丝缕缕的笑意跟鞭子抽打在身上一样,痛得要命,是惩罚,他认识到了,但是何错之有?

他释放自己的愤怒!

“谁家讨人嫌的小孩子!也不看看你跟谁动手的,敢伤了我,我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递上自己的状纸!

“还不把这烂东西拿开,我报警之后,定与你细说这树枝上细菌对我造成的伤害,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竟觉自己无辜,覃响从不冤枉、伤害人的,只是,“给覃里戏道歉。”

“覃里戏?那个死了快二十年的人?我跟他道歉?你疯了吧,我说得不对吗,一个死得那般晦气的人,也配玷污我的耳朵,当心点提吧,那人生前是个难缠的人,死后当了鬼怕也是要缠上你。”

他亲口说的,一字一句一个标点符号不差,第二遍落在了覃响的耳朵里,第一遍,令自己拿起了树枝,第二遍,便抽他个自顾不暇!

覃响做不出毁人眼睛的事情,他的善良让他一树枝抽在了男人的脸上,笑意不似鞭子,就是似柳枝,关也关不住这发狠的春意,让身旁第三位男人不上手,只是好言相劝。

“这位同学,可千万不要打了,还有很多人靠他的脸吃饭的,覃里戏是你什么人啊?要是冒犯到你,我替他跟你道歉行不行?”

“他不是我什么人,但,他的身后名,我就得争!”

“死者为大,你如此玷污,怕是死后要坠入阿鼻地狱,我先替你鞭打跑这口业,好让你挣个死后上天堂的名额!”

“快报警啊!我要这个人死!”

“今日你敢报警,我就敢说我这一身伤出自你手。”覃响微笑,收回树枝,“记清楚了这十八鞭,明年覃里戏第十九年忌日当天,记得给他上香。”

男人要镜子看脸,仿佛脸比报仇还要至关重要,如此在意脸面,怪不得连死人的脸面都要夺去几分,贴在自己的脸上。

“你下手挺轻的。”顾络尤说,让他上自己的背,也想让他笑着,但似乎,自己总觉得看覃响的眼光已经到了极限,却总是能在经历过一件事情后觉得还是轻视了他,每一番地轻视都不同于字面的意思,有了自己的意思。

人说出口的话,哪里不是自己的意思,找个相近的词代替便于更好的理解,也不是创新不了新词,受困于现在正是现在,还未是历史。所以说,顾络尤说地轻视,是对覃响增添了很多主观想法的没有想到。

他知少年纯真爱笑、正义凛然,不曾想他一句道理我都懂,竟是自己发蠢了;他知少年护人心切、不惜以小博大,不曾想他是建立在他们不会重伤自己的前提下,聪明的人儿,也不知是谁了;以为这样子一个干净、没与人红过脸的少年在受到言语攻击、打了人之后会心生不适,没曾想他主动出击如雷霆,罚了诸多明哲保身的人,现在正在自己的背上附和道。

“打他非我本意,是我为人子女理应尽的孝道。”

覃响不赞同以暴制暴、靠打架解决问题,无奈于这是他第一次听长辈被侮辱,总是要做点什么证明覃里戏的后代还在,由不得如此冒犯,才会做足了阵仗。

“为人子女?”

“是啊,覃里戏是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小爸爸,我妈说我小爸爸没有后代,我便是他的后代。”覃响没有因为这件小事就影响了心情,每每想到亲人,都是开心的。

死了十八年的人,覃响今年十七,明明没有见过的人,说起来满眼都是爱意,本以为他提起逝去的小爸爸会伤心,未曾想全是笑意。

覃响这个人,矛盾的有逻辑,让人抽空只能甘拜下风了,了解了他过后,可就不想只当个陌生人了,对顾络尤来说,从见到他的笑容开始,就知道这个人今后会与自己有关系。

那不就成了他所说的……

“你笑什么啊?”

“觉得你啊。”

“觉得我啊怎么了?”

“觉得你刚才使用的是棍法。”顾络尤想说的,看不到一分,连点心理活动今日好似已经足够了,也不再露面了,晓不得是什么意思,就只好说是棍法了。

“是啊,我家武馆十八般兵器都教。”

“说的我更想去看看了。”

“那看不到的现在,不妨看我。”

“现在,我正在看你。”

“哪有?”覃响左偏偏脑袋,右偏偏脑袋,非要与他争这几两视线,“你哪里在看我啊?”

一天有几两已经是不舍了,再多可就守不住什么了,两个人都知道,也要说着玩,当真没有半分地正经,连我后脑勺长着一双眼睛不符合常理的话都能说出来,也是碰到了一位爱玩的人儿。

“那我们岂不是已经对视好久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