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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苏州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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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向来话少,又长了一张看起来就不屑于骗人的脸,左右顾云明如今来去自由,沈宁禾也没再多问。

祝余和顾云明对视一眼,又默默转头砍向别处。

苏州城外,田地村落都是一片荒芜景象,官道甚至都已经有官兵日夜把守,不允许流民靠近城墙。

进了城,沈宁禾听着马车外嘈杂热闹的声音,不禁微微蹙眉。

知许将车帘掀起一丝缝隙,回头不解道:“这苏州城内怎么比上京城还热闹?”

因着新帝登基时的纷乱,如今上京城里都十分冷清,更不必说一路走来的其他地方,与苏州相近的金陵亦是如此。

可唯独,苏州城内这般热闹。

“先去找个客栈歇息吧。”

沈宁禾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自从进了城,便心神不宁起来。

君亭晚拍了拍她的背:“你就是太累了,谁家病人像你这样折腾自己的?”

沈宁禾笑道:“谁让我身边有个小神医在呢?有你在,便是鬼门关也能把我拉回来。”

君亭晚道:“可别,你一说这话我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两人笑闹了一阵,马车却还没停。

“主子,”余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城里的客栈都关着门。”

知许道:“一路走来是只看见从苏州往外跑的,没见着几个来苏州的。”

沈宁禾沉吟片刻,来往商人的鼻子比任何人都灵,大概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才远离苏州,没了来往商人,这客栈自然也就开不下去了。

但苏州城内这般热闹,东西都是从哪来的呢?

赵家镖局的领头也凑了过来:“公子,如今城内恐怕只有千金阁还开着。”

听见“千金阁”三个字,马车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知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宁禾的神色,她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沈宁禾平平安安地过好每一天。

因此在发现沈宁禾有意与江厌撇清关系后,她其实是欣喜的。

“就去千金阁吧,”沈宁禾礼貌道:“一路上劳烦赵叔了。”

赵叔是赵夫人的表弟,武功高强,这一趟也是受赵夫人之托一路护送她。

“不妨事,”赵叔爽朗道:“公子出手阔绰,我干这一行这么多年来,也是头一回见这个数的酬劳,只是提个建议罢了。”

沈宁禾没再说话,自从那天江厌离开后,就再未出现过,余时和凤凰令他也不带走,沈宁禾摸不透江厌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到千金阁,门口的小厮便迎了上来。

沈宁禾几人下了马车,苏州的千金阁更显出江南韵味,沈宁禾看向小厮:“一人一间上房。”

小厮恭敬应是,余光扫到沈宁禾的脸时,不动神色地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

目送沈宁禾几人离开后,小厮急忙去寻管事。

“您让我们留意的人来了,”小厮垂着头,不敢看眼前面纱遮脸的女子:“已经安排进了天字房。”

女子声音轻灵:“嗯,下去吧。”

小厮急忙退了出去,待人走后,女子转身朝屏风处行礼:“主子。”

屏风后,一片紫色衣角一闪而过,男子大半张脸被精致的面具遮住,只听他道:“守好千金阁,别让没长眼的扰她清净。”

“是。”

默了半晌,男子又道:“把梼杌叫回来,北漠那边会有人去替他。”

女子心中惊诧,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遵令。”

苏州,女子书院。

顾晚秋将手中的纸鹤揉作一团,长睫轻颤:“好一个...吾女安歌...”

“长姐,”一道娇俏身影从门外跑了进来:“今日还要去救人吗?”

顾未晞一袭鹅黄色衣裙,蹦蹦跳跳地凑到顾晚秋身边:“长姐?”

在看见顾晚秋微红的眼眶时,顾未晞愣在原地。

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顾晚秋这般失态,即便是在宫中不受待见,顾晚秋也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长姐...你怎么了?”

顾晚秋看着顾未晞澄澈的眼神,脸上扯出一个笑:“我没事。”

她这个妹妹虽看起来十分受宠,可实际上,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前世顾璟登基后,顾未晞被送往西羌和亲,她不是没有拦过,可顾璟是天子,而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公主。

什么狗屁大义,天道不公,那她便偏要逆天而行。

吾女安歌,倒是个好引子。

“今日我有些事,你叫余白陪你一起去,”顾晚秋细细叮嘱道:“一定要小心,若有人挑事,你就报燕王世子的名头,实在不行你就去找裴宿泱,他知道该怎么办。”

顾未晞有些担心,但又不敢不听顾晚秋的话,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若非两人互相支撑,哪能活到现在。

父皇并不管后宫的事,母后又只关心她那个宝贝儿子。

如今人都死了,她却也高兴不起来。

“去吧。”

顾未晞一步三回头,待人走了,顾晚秋才瘫坐在椅子上。

“叩叩——”

“进。”

顾晚秋理了理衣裳,又恢复了往日冷艳的模样。

“齐安公主,上回和你说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顾晚秋抬手给来人倒了杯茶,不紧不慢道:“这案子可不好查,世子给的筹码,不够。”

江时晏自己扯了张凳子坐下:“信收到了?也是,若能得凤阳大长公主助力,燕王府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宁禾与我是朋友没错,”顾晚秋抿了口茶:“可朋友是朋友,女子书院我们各取所需,而这桩案子若要查清,恐怕整个江南,不,不止江南,恐怕整个朝堂都要换一次血。”

江时晏轻笑一声:“恐怕公主还不知道,西羌那位天生神力的六王子已经开始动手了,西羌王本就十分看重他,继承王位是迟早的事,听闻那位六王子生性暴虐,最喜征战。”

“而北漠,那些活下来的王子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你妹妹身边那个,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叫回去吧。”

顾晚秋不知可否,北漠王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顾璟如今做得再好,又如何比得过北漠王数十年谋划?

“好,”顾晚秋正色道:“但若真有一日,大周危亡之际,我希望世子,鼎力相助。”

江时晏也坐直了身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敬顾晚秋:“一言为定。”

“对了,世子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宁禾...你的身份?”

顾晚秋嘴角噙着笑:“瞒得越久,这事到最后就越不好收场。”

“这就不劳公主费心了,”江时晏起身离开:“她已到苏州,住在千金阁。”

顾晚秋看着江时晏有些慌乱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

苏州郡守府,偏院。

一个面纱遮脸的女子从墙头翻进来,避着侍卫进了偏院的柴房。

“苏小姐,”女子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主子让我来跟您说一声,人都到齐了。”

柴房内,一个身穿单薄素衣的少女站在暗处,朝着女子行了一礼:“多谢管事。”

“我名霜雪,你也不必谢我,要谢就谢那位姑娘吧,若不是为了她,我们千金阁才不会淌这一趟浑水。”

霜雪神色淡淡:“其他的事就看你自己了。”

说罢,霜雪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了,苏云联想到今日在郡守书房偷听到的话,轻蔑地笑了笑。

“小姐,老爷真的打算将您送去那位裴侍郎府上吗?”丫鬟垂着头:“且不说那位裴侍郎是个怎样的人,老爷竟连问问您的意见都嫌麻烦...”

“利欲熏心,又怎么会考虑这些。”

苏云早就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的真面目,疲惫地闭上双眼。

丫鬟愤愤道:“当年若不是夫人,他如何做的了这个郡守。”

她是夫人捡回来的,从小跟在小姐身边,亲眼见着夫人从与老爷琴瑟和鸣到老死不相往来,不禁唏嘘。

苏云淡淡道:“男人的话半句都不能信,可惜娘亲不懂,又或许是她故意不懂,固执地以为身旁的人依旧是曾经那个少年郎。”

“最后,不过落得个孑然一身,夫妻离心的下场。”

“罢了,”苏云拿起桌上的针线道:“三日后就是我父亲的生辰,我一定会,送他一份大礼!”

千金阁。

沈宁禾拿着刚送来的精致请帖,扫了眼请帖上的内容不禁道:“知许,这位苏州郡守,当年似乎与我三师兄有些渊源。”

知许道:“没错,这位苏州郡守当年与李先生一齐在太学听学,两人似乎是自幼相识,后来一齐去上京赶考,后来考得中规中矩,回了苏州一小县任职。”

“你说一个家世、学识、才干都一般的人,他是如何当上这个苏州郡守的?”

“听闻他的发妻是当时江南第一富户的独女,”知许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说明,心中忍不住对这个苏州郡守十分鄙夷:“据说当时为娶这位小姐,郡守曾发誓此生绝不纳妾。”

“但后来...”知许有些说不出口,后来何止是纳妾,什么扬州瘦马、暗娼戏子,全都光明正大接进了府里。

知许并非看不起这些女子,她们若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谁又愿意如此。

她看不起的,是这个苏州郡守。

“而且当年,检举揭发李先生的人里,这位郡守首当其冲。”

“分明李先生在任时,看他家境贫寒接济过他不少,就连他的老母亲病逝,都是李先生帮忙发的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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