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仲辛双眼通红,双拳齐出,“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沙哑刺耳。
宁仲宇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一眼,说道:“白悦虽然没什么背景,但长得漂亮,我可以陪她玩几天,让她在榻上好好伺候我。”
他嘴里不停的说着下流的话,对着宁仲辛珍所敬重的人说着。
“闭嘴!”他双眼通红,一巴掌拍在了宁仲宇的左脸颊上,嘶吼道。
“一个没有贞洁的女子,我已经抛弃了她,你就是将侯府掘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她。”宁仲宇鼻青脸肿,却依旧嚣张。
见宁仲宇又要动手,宁仲宇继续道,“忘记跟肖王说了,我已经让人盯着那丫头了,只要我一有异动,他们就会一剑结果了她。肖王莫要妄自妄为!”
“孽障!畜生!”宁仲辛一副要发疯的样子。
宁仲宇避无可避,只能咬紧牙关,以另一种方式反击。
“白悦现在还没有成为你的正妃,就是我动了她,皇上也不敢多说一句。”
宁仲辛握紧双拳,正要动手,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王爷,此人撒谎。”
白悦走出黑暗,握住宁仲辛颤抖的双手,“你别信他,宁仲宇只是想让你疯掉而已。”
冰冷的声音,让宁仲辛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了白悦,满脸都是激动。
两人相拥在一起,本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可却有人看宁仲辛不顺眼,忍不住道:“肖王,你可真够大胆的,我睡过的女子,你也敢娶,难不成你还想娶她做你的王妃不成?”
白悦感受到宁仲辛僵硬的身躯,挣脱了他的热情,上前一步,对着宁仲宇没有受伤的半边脸,打了一个鲜红的手印印。
“嗯?你还不让我说了?”宁仲宇巴不得他们两个自相残杀,所以在一旁煽风点火。
“王爷不会相信这种无中生有的话。”白悦笃定宁仲辛一定会信任她。
宁仲宇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要不,你问问肖王,他信不信?”
不知道为什么,白悦忽然失去了勇气。宁仲宇分明就是一肚子的谎话,她都揭穿了,却还不敢开口诘问。
宁仲辛嫌弃的扫了宁仲宇一眼,就像是看一条死狗,一把将白悦拽了过来,“我们走。”
一路回到肖王府,宁仲辛始终拉着她的手,不过这一路上,他都很安静,一句话都不说。
白悦怕他误会,支支吾吾的说:“我……”
“宁仲宇说的这些,我都能分辨的。”宁仲辛打断了她的话,而后又移开了视线,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我们快点,王府里的人,可都急坏了。”
白悦心思玲珑,哪里看不出宁仲辛的不对劲儿。两个人就像被一道高墙隔开,虽然手拉着手,触手可及,但心已不在一处。
白悦心里一痛,原来他还在乎宁仲宇说的话。她想要辩解,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宁仲辛根本就不信任她,这让白悦更加伤心。他宁可相信宁仲宇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也不相信她的话。
白悦很清楚,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更何况,宁仲辛还是一位尊贵的王爷,他没有对她置之不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白悦明白宁仲辛的意思,可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宁仲辛看不清她的眼泪,只听见她低低的抽泣声。他只当白悦是怕了,笨手笨脚的哄着她。
白悦默默的抹着眼泪。
宁仲辛照例带着白悦去了留荷园。但今天晚上,他只是嘱咐她好好睡一觉,然后就转身走了。
白悦一夜都睡不着,她想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忍着一夜没睡的疲惫,去了宁仲辛的住处。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我父亲是不是在京城?”
宁仲辛颔首,“我给他留了一间屋子,免得他着急,便告诉他,你去了宫里的御膳房当御厨。”
白悦每次都被他的体贴打动,现在也是如此,她都快放弃了。“他的住处是什么地方,我想见他。”
宁仲辛也不疑有他,说出了白缘的住所。
白悦默默的念了一句,把这句话牢牢的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