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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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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前,瑶姬说了通稀奇古怪的话,还说可以把友思抱到她们房里睡。还贴心地嘱咐程行礼不要惯着那两人,事多了太伤身什么的,听得程行礼是一头雾水,最后是元青发现程行礼脸色古怪才制止了她的发言,只让程行礼注意点别冷着了。

进屋时郑岸正在给友思洗脸,拓跋瑛坐在火堆旁给他烤被雪打湿的衣服。

“爹!你回来了!”友思抓住郑岸的手,兴高采烈道。

顿时程行礼觉得屋中十分尴尬,他白天是吃了多少猪油啊?!是蒙了什么心才答应拓跋瑛跟他们睡一起的?!

愿今晚不要吵架,愿今晚他能一觉到天亮。

程行礼面上强装镇定地嗯了声,坐上炕,发现炕已经烧暖和了。

友思洗完脸就往程行礼身上扑,说:“爹,姨奶奶说元宵我们出去玩,是真的吗?”

“到时候看吧。”程行礼把被子围在友思身上。

洗完脸的友思一脸精神,又跳出被子爬在拓跋瑛背上闹他。程行礼想早知道午后不让这孩子睡了,大晚上的还不睡。

精神得很的程友思到大家都睡下的夜深人静时,还会从程行礼怀里伸出个头,问身边的拓跋瑛:“叔,你睡了吗?”

程行礼:“……”

郑岸:“……”

拓跋瑛:“……”

拓跋瑛见这么晚了,睡觉前程行礼还嘱咐友思早点睡,于是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奈何友思这人,真精神起来就有点轴,他看一向喜欢他的拓跋瑛不理人,便开始问其他人。

“爹,你睡了吗?”

程行礼心知儿子脾气,要是他不回答,友思一定会问郑岸:“伯,你睡了吗?”

依照郑岸那啰嗦,两人一定会聊起来,于是他答了句:“怎么了?”

友思低声道:“爹,我饿了。”

“你晚饭不是吃了吗?”程行礼无奈道,“怎么又饿了?”

友思说:“不知道,肚子就是空空的,跟脑子一样。”

程行礼:“……”

他感到睡在左手边的郑岸笑得发抖,虽然他们四个睡一起感觉很怪异。但又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在,这个平衡就是心思单纯的友思。

程行礼哭笑不得道:“现在很晚了,明日早些起来让雷叔给你做。”

“可是我想吃东西,不吃睡不着。”友思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像条才被人钓上岸的鱼。

程行礼摸枕下,发现枕下零嘴都被友思摸完了,心下一狠把友思按在怀里,不容拒绝道:“睡着就不想吃了。”

友思开始哼哼,拓跋瑛递了块麦芽糖过来,说:“来,吃这个。”

“谢谢叔父。”友思一接就高兴地吃起来。

程行礼惊讶道:“你身上还带着这个?”

“随身带着,总有用处。”拓跋瑛掖好被友思弄漏风的被子。

郑岸突然说:“以前的人牙子身上就会揣糖,拓跋,你改行了?”

“没有。”拓跋瑛知他阴阳自己,笑着说:“倒是七哥你,这么久不见,你的手艺可是又精进了。”

晚膳那盘黑乎乎的东西,没人动筷子,最后是郑岸孤芳自赏的把它吃完了,想到这儿郑岸就烦,哼道:“确实。但你说你在永州的宽屋暖炕不睡,非要跑到这儿来挤别人炕头。”

拓跋瑛答道:“我是来做客的。不像七哥,随时都缠着不喜欢你的人。”

随后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程行礼夹在两人中间,怀里抱着个嗦糖的友思,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正想开口让这两人别吵时,友思冒头说了句:“爹,我想尿尿。”

好了,这下子一个头变成三个大了。

什么礼节儒法都在友思身上体现不出来了,屋里没夜壶,程行礼准备抱他出去时,身旁一阵风动,怀里一松。

原是拓跋瑛已抱着友思出去了,程行礼想起来跟去看看,却被郑岸按下,说:“这种事不用看了吧?拓跋又不是傻子。”

“那你还跟拓跋吵?”程行礼拂开郑岸的手。

郑岸道:“那确实,人牙子身上就有很多糖,这难道不是吗?”

程行礼听见友思被冷得发出嗷呜几声,说:“那也不能当着友思的面吵,他很喜欢拓跋,你要是说拓跋多了,他会不高兴的。”

“拓跋瑛那贱人也在说我啊。”郑岸侧头看着程行礼,叹了口气说:“你们都喜欢他,我就是个奔波命呗。”

程行礼余光扫到了郑岸的眼神,说:“你不是劳碌命,你是好人。”

郑岸还想说什么时,友思和拓跋瑛又回来了。

友思去外面走了圈,浑身都沾着寒,扑在程行礼热乎怀里说:“爹我好冷!”

困意上来的程行礼把友思抱的更紧。

过了片刻,友思说:“爹,你睡了吗?”

实在困迷糊的程行礼这次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继而友思又问:“叔,你睡了吗?”

好心人拓跋瑛摸摸他的头,说:“睡。”

友思:“睡不着,我冷。”

“哪儿冷?”一听这个问题,程行礼不困了,生怕冷到孩子忙问。

单纯的友思从被窝里站起来,把裤子一脱,手捏甩着朝三人说:“它冷,方才有雪落上去,然后它就一直冰,到现在都没暖和。”

程行礼:“……”

郑岸:“……”

拓跋瑛:“……”

彼时的月色正好透过窗格照进来,恰好停驻在了友思甩飞的手上。炕上三个大人的眼神都在那小鸟上停留须臾,程行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说:“你先把裤子穿上。”

“冷嘛!”友思喊道,“它都不热乎了。”

郑岸要不是为了在程行礼面前维持风度,他真想捶炕大笑,憋着笑说:“你再不穿就真冷废了。”

友思问:“为什么?”

拓跋瑛也起了玩笑心思,说:“不要用手捏甩了友思,这样不好。哎,你以后长大了会明白的。”

“为什么?”友思不依不饶,光着屁股在炕上跳,“爹,我真的冷。”

跳的时候还不小心踩到了郑岸的脚,郑岸啊的一声,悄摸着借机滚进了程行礼的被子里。

程行礼手脚并用地把郑岸推回他自己的被窝里,看着程友思微微一笑:“你睡不睡?”

友思看自家老父亲这个表情,瞬间蔫了,套上裤子钻进父亲被子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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