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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匿名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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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baby,这是你订的花,象征幸运的紫冰蕊。”

玛丽阿姨扭着碎花小洋裙,另一只手拿着牛皮信件。从客厅穿过,暖洋洋的壁炉映出她胖乎乎的影子。

狼皮长椅放满粉色的热水宝,加热器上下摆动扇叶,躺在上面的女人黑发如瀑,垂着一只玉白无暇的手臂,皮肤细腻失真宛如蜡馆昂贵藏品。

乖乖趴在地上的雪鬃贵妇犬似是提醒主人有客人到来,用湿润的鼻尖碰了碰细长的手指。

女人终于舍得在温暖中翻身,慵懒地应了声:

“谢了玛丽,今天又有我的信吗?”

“也许是位英俊的小伙子,这已经是年尾的第二十封信了。”

“他的毅力真让人佩服,只是为何没有赢得姑娘的芳心呢?”

妇人将信件压在孔雀石下,窗外鹅毛大雪闪烁着五光十色。

女人撑起头一同望向远处,

轻声笑了下:“藏头藏尾,可惜,我不喜欢胆小的人。”

又是深冬,白雪皑皑,富人区的灰色屋顶铺满银毯,屋檐悬挂琉璃色的薄冰,城市公园的中央有一棵古老的松树,市民们已经热心装潢成了新的圣诞树。

高速路封堵,李齐云的车被风雪拦截在半路。

比李齐云先到的,是邻居家的橘猫,以及每年圣诞节都会按时送到的匿名信函。

藻绿色的长裙将女人窈窕的身子衬得极其勾人,细细的肩带勾在雪白圆润的肩头,深凹的锁骨中央点缀着一颗珍珠,简单的银饰项链,在女人身上却如画中红梅寥寥几笔的惊艳。

自由随性,彷佛本就是她的美誉。

“梁,你是美丽的珠宝,我很难想象能俘获你的人是谁。也许是拥有刀刻面庞的内厄姆·克拉克,他在影视上的表现总是出色。或是身材健壮的福斯特·鲁珀特·奥尔兰多,天知道他的飙车技术有多好,这是我最看好的年度赛车手。”

“嘿,或许帕尔默·达勒也不错,他是五星级厨师,你最爱吃的糕点就是出自他手,去年你们刚见过一面,他一直对你恋恋不忘呢。”

玛丽掰着手指头细数着这些年围绕在梁身边的男人,他们或是人格富有魅力,又或是在某个领域相当出色,在她看来,只有雄性荷尔蒙爆棚的男人才配得上梁。

但梁听到他们的名字,并没有太大反应。

“噢,梁,你不会喜欢你们国家的男人吧?”

玛丽想过人种问题是阻碍那些男人追求梁的主要原因,因为梁总说他们的体味太大,浓浓的香水味也掩盖不住。

“可我觉得一点点瑕疵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难道你不会为倒三角身材心动吗?就好比童星杰克逊·雪莱,他的嗓子被天使亲吻过,半夜听着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入眠,那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话音婉转,玛丽沮丧:“可是你竟然拒绝了他三通电话,五次约会请求,天哪,梁,我现在有些搞不懂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了。”

捡起沙发上的雪狐纱披上,纤细的肩胛若隐若现,女人随意翻动着手中的结课报告,红蔻抚过的地方留下淡淡馨香。

“这就是丝特芬妮·坎贝尔,你的好侄女给我的交代。”

她轻轻抬眼,意料之中地哼笑:“三处以上前后矛盾,想要结课也得有点诚心。”

“哦天哪!”玛丽阿姨放下刀叉,端着热气腾腾的披萨来到女人面前:“我回去会好好说说她。”

鬼知道她这位宝贝侄女平时到底是怎样敷衍作业的,因为和这位漂亮的年轻邻居成了同学,所以学业上愈加懒散,若不是她总来维系关系,有了梁的辅导和帮助,斯特芬妮得挂好几门学科。

“我最近减肥。”

女人拒绝了披萨,打开信封。

依旧是熟悉的字迹。

见玛丽阿姨还有些踌躇,她笑道:“算了,这回饶过她,我会修改好的,明天下午你再来拿吧。”

“真是太感谢你了!”玛丽双手合十满眼都是崇拜的星星:“我就知道,梁你是最棒的。”

“今天圣诞节,晚上来我们家吃烤鸡怎么样?会有很多邻居来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邀请小镇里最有名的吉他手。”

“谢谢,今天我和朋友一起过。”女人从桌下拿出精心准备的礼物盒交给玛丽:“圣诞节快乐。”

红白色交替线条包装纸,绿色丝带缠绕,抱在手里有非常明显的实感。

“离开时请帮我带上门。”

“当然,没问题。”

玛丽笑眯眯地离开了。

她这位邻居,不仅漂亮,还十分善良,最重要的是,相当有钱。

小镇青年都知道敖德萨102号,住着一位名门淑女。

家里终于清净。

锅炉上的咖啡壶飘出阵阵香气,不锈钢盖因为尺寸偏小,被蒸汽吹得咔咔响。

结课报告随意摆放着,纯黑色材质顺滑的钢笔静静躺在纸面。蓝绿小鹦鹉梳理完羽毛,飞落到钢笔前,用鸟喙推着笔往前滚动。

梁佳暮回到躺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浅色薄纱覆在雪白的肌肤上。

她低头,若有所思地瞧着信纸里的内容。

十六岁出国,在门斯港读完贵族高中,大学考上塔伦尔堡湖的圣耶格国际名牌大学,距离毕业不过最后半年。

她离家的第一年春,收到了第一封来自国内的信件。

也是从那封信开始,每年每月,都会收到五封以上的匿名信。

一开始,她以为是陈丽卿给自己寄来的。但陈丽卿想要联系她,只需要打国际电话或者线上视频,根本无需这么麻烦。

后来,她把这个嫌疑转到了拓也远雅身上,可他基本上是蹭陈丽卿的电话,不屑于写信这种漫长的联络方式。

再后来,梁佳暮就不去猜了。

拆信慢慢成了一种习惯。

拓也远雅,这个每年寒暑假都会来到门斯港的孩子,也在逐渐褪去稚童的影子,当飞机票从门斯港改成塔伦尔堡湖,他终于变成了身姿挺拔,长相俊美的成年人。

他与她之间,其实只相差三岁。

那年从洲岛回到极枫,他已经到了读六年级的年龄。

今年冬天,拓也远雅会照往常那样来到塔伦尔堡湖找她过圣诞节。

门铃声响起之前,印泥被拆开。

冷静的黑色横线条站满了横撇竖捺,每一笔都恰好到处,十分优美。

依然是没有‘xx的xx’的开头以及署名。

正如梁佳暮所说,藏头藏尾,是个胆小到了极点的人。

至于内容。

嘘寒问暖,祝福关心。

一直都这么没有新意。

也许是需要隐瞒身份,才没有什么可说的,导致大体看下来毫无营养,没有提示,没有明显的线索。

只不过每年的祝福语都变着花样,不像是网上随便摘抄的。

梁佳暮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连纸带牛皮包装一并丢进了烧着木柴的火炉中。

是的,她从未回过一次信。

也无从回信。

“叮咚”

门铃响了。

梁佳暮蹬着拖鞋慢悠悠地过去开门。

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可能会是李齐云一家人,亦或是陈丽卿和拓也远雅。

李齐云现在还堵在高速路,或许没这么快到。

前几天陈丽卿刚打电话来,说今年要一起过圣诞节。

拓也远雅也请好了三天假期,辅导员没什么意见,他甚至准备好了带回国送给辅导员的化妆品。

打开门,小鹦鹉绿绿飞到横梁上叽叽喳喳,学了梁佳暮两句骂人的话,开始向客人展示自己聪明过鸟的才艺:“混蛋!混蛋!混蛋!”

“好吵!好吵!好吵!”

梁佳暮笑着骂它:“你这笨鸟,要说欢迎,欢迎。”

绿绿有样学样:“欢迎!欢迎!欢迎!”

门外风雪很大,只是打开一丝丝缝隙,绿绿便被强大的风流吹了个倒栽葱。

幸好爪子勾住了门帘,才没螺旋式坠地。

“暮暮!”

头戴白色针织帽,系着深棕色围巾的陈丽卿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岁月在她脸上划下雍华的痕迹,依旧不减动人的美丽。

她脱下沾雪的外套,换下鞋袜后,紧紧抱住梁佳暮,纯白羊绒衫贴紧梁佳暮裸肤,带着温暖的体温。

“妈妈好想你啊,我的乖女儿怎么又瘦了?”

拓也远雅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尾随而来,关上门,脸色被冻得发红,就连眼睛也有些干涩,露出几条红血丝:“姐。”

“路上冷不冷?”梁佳暮吻了吻陈丽卿的侧脸,捧住她冰凉的两颊:“都说了,你身体不好,等我毕业回来见你不行吗?非要长途跋涉折腾自己的身子。”

陈丽卿眼中已有泪花:“妈妈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国外寂寞吗?”

从送女儿出国那年到现在,已经有六年光载。从慢慢适应,到开始接受,再到现在的包容接纳,她亦花了六年时间。

这六年,她从别人那,成功夺回了自己的女儿。

“我们打视频电话不就好了吗?”

梁佳暮无奈叹息,拿起毛巾温柔地擦拭陈丽卿眼睫上的冰霜:“算了,来都来了,那就一家人好好过个圣诞吧。”

陈丽卿顿时喜笑颜开:“好。”

幽幽站在二人身后的拓也远雅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怨念极重的疑问:“我是不存在的吗?”

从进门到关门,面前的两个女人像是根本没发现他一样,没有半点要搭理他的意思。

尤其是梁佳暮。

他才是全程干苦力拎包的那一个,天知道外面积雪路段有多难走,他一个人扛着行李走到这儿,浑身都是雪,梁佳暮连毛巾都没递给他一条。

甚至也没给他见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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