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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实情况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他先前没发觉,第二次去宗郁琛家,家里的布局有一丝微调——
他第一次去宗郁琛家的时候,客厅只摆了张普通沙发。
第二次去的时候铺了地毯,沙发换成软体,还装了投影仪。
碰巧的是,他的房间也是落地投影,宽敞的软体沙发足够他能躺在上面小憩。
太熟悉的布局让他根本没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和他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不大一样。
再就是那份领养书。
莫久和他接触越久,越觉得自己现在拥有他的的一切格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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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巷道中人来人往,他从巷口望进去,甚至还有发廊的灯光转动。
他那时从宗郁琛家出来,似乎并没有看到行人。
而现在,身边偶尔路过的人要么低头看手机,偶尔有几声大叫,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瘆人。
他总觉得有视线一直跟着他,可看了好几眼都没什么异常。
可能是多心,莫久却并不敢掉以轻心,到底是低头摆弄手机,给宗郁琛发了条短信。
半天没收到回复。
莫久抬头看了眼巷子,深吸一口气,避开过道的行人。
七号巷口就在不远处,路口中央站着几个穿着重金属的不良少年。
他们抽着烟聊天,各种颜色的头发在风中吹得乱七八糟。
他们其中有一个看到了莫久,向其他人扬了扬下巴,瞬间几人毫不掩饰的打量眼神向他射了过来。
莫久脚步一顿,一股不好的预感徒然而升。
下意识的恐惧让他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转身拔腿就跑!
最坏的可能在发生,莫久来不及多虑,迅速摸到手机,只按到一个号码,手臂剧痛,手机摔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将后背暴露给敌人的动作,几乎是将自己的软肋交给了别人。
没跑几步就被猛地一推扑倒在地!
“嘶……”莫久来不及顾及有多疼,他跌跌撞撞的试图往前爬。
“你跑什么?!”红头发的混混满眼狠厉,一脚踢开他的手机,手机“砰”地一声撞在墙上,闪了几下,黑屏。
莫久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此时后悔也没用,他用力踢攥住他脚腕的红头发男人。
红头发男人不耐烦地啧了声,一脚踹在他腹部,“操。”
周围人看好戏一般都没出手阻止,反抗犹如蜉蝣撼树,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大脑都片刻发白,他脸色惨白的摔在地上。
红头发男人拽住他的头发将他往巷子里拖,莫久呜咽着挥手想抓住些什么,但都是徒劳。
路过的人连眼神都不敢往这边停留,生怕惹祸上身。
痛。
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一股绝望油然而生,从心底蔓延开,混着恐惧几乎将他吞没!
他知道求饶没用,甚至可能让他们更兴奋。
他忽视了危险的距离和本就不需要理由的恶意。
他此刻无比期盼自己发的消息和电话能被看到!
红头发将他甩在地上,拎着他的领子将他压在坐在中间的人面前,声音狠戾:“就是他。”
突然手上的人突然猛地踢向他大腿中间,红头发始料不及松开牵制他的手!
“操。”红头发龇牙咧嘴的捂着下身,朝他们吼道:“你们看着干什么?!还不上?!”
莫久被其中一个人绊倒在地,掌心被地上的石子狠狠摩擦,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血印。
他们完全不给他机会,腹部的剧痛几乎让他晕厥。
好痛……莫久浑身痉挛,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护着头部,近乎绝望地蜷缩成一团。
中间的人见他近乎昏阙,才抬起手制止,掐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白白嫩嫩的小家伙,也值得起这个好价钱。”
这群人竟然是故意在这里等他!
有谁知道他要来?!
莫久不敢多想,此时只能努力镇定道:“……他给了你们多少?……我能出得起……三倍……!”
那人却打断他的话,啧啧摇头,怜悯道:“可怜的小绵羊。”
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对陌生的面孔从来没有怜悯。
莫久着急道:“十倍!”
可那人径直松开手,朝身后的人说:“拿去玩吧。”
面前的男人长相普通,额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莫久努力睁开看清他的容貌,那人已经转过身直径离开。
莫久还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的“玩”是什么意思——
直到红头发的男人拎着他的衣领,将他往更深的巷子里走去。
莫久惊惧地望着眼前的人:“滚开……!”
一个男的上前扯开他的衣服发出了清脆的布料撕裂声,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操,这小子长的白白净净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过。”
“男的又无所谓。”
几个人对视了一样,眼底的东西不言而喻,莫久心底一阵发冷,他努力克制着急促的呼吸,大脑飞速的思考破解办法。
他绝望的发现——
根本没有办法。
他宁可死,也不想在清醒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
他一边猛咳,一边用最后的力气拽着衣领向后缩,眼神里透着厌恶:“滚开……”
几个男人笑了起来,莫久近乎崩溃。
“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还想跑?”
红头发一见他的动作,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莫久白皙的皮肤上顺间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耳畔嗡鸣,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挨过这样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