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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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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

“得了吧,你为的不是公正,而是头衔。”她板着脸说道:“别以为我们不清楚,要不是赶上了大选期间,当工党心中英雄这种事又怎么入得了你的法眼。”

诺曼微笑着沉默了会儿,“分部办公室应该不闲吧,伦敦多得是刑事案等着你呢泰特小姐,那些犯人可还活着逍遥法外……”

他们相互轻蔑地看了看彼此,在楼梯口分头离开。

返回科克沃斯已将近正午,埃尔弗里德到家门口摘下了吊坠,在客厅等得心急如焚的瓦伦娜第一时间冲过来问:“你去哪了?!为什么连一张便条都不留?”女儿消失的一个多小时里她已经快联想到上百种极端情况,再过半小时埃尔还不回家,她就会拿起电话报警,意识到自己一时语气很重,她稍微缓和了点:“……一声不吭外出,我会很担心的。”

“没事,我在周围逛了逛而已。”埃尔弗里德淡淡地笑了笑,拍拍妈妈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们午饭要吃点什么?”

“……我刚才害怕得不行,哪有心情做饭。”瓦伦娜不悦地小声道。

“抱歉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埃尔甚至在轻松地开玩笑。

母女在厨房祥和安静地煮好午餐,仿佛一切如常。

作为一名已经经过大半人生阅历的女巫,瓦伦娜不可能感觉不到诡异,越是正常的表面越是暗含着一种不正常。

极致的悲伤将走过每一个阶段,从否认,愤怒,矛盾,到忧郁,接受,任何一环处理不当就会陷入扭曲的痛苦,愤怒朝外演变狂躁,愤怒向内演变抑郁……埃尔弗里德顺从地配合心理医生服药,神情淡淡地聆听,眼睛像风平浪静的海面,让人在从中找不出一丝不对劲。

可正是如此才令人觉得可怕。好比冰山下的景观,深海下未知的危险。

许多人都寄来了慰问的信件,不论亲疏。

不过,没有一人有机会见她。

今年是唯独没有分享礼物的圣诞节。

寒假几乎都守在健康状况本来就不太好的阿尔法德舅舅身边、西里斯也很牵挂她过得如何,麻瓜社会政治的东西他不懂,怕就怕在——哦,她这个头脑是不会做傻事。

但聪明人最可能会成就顶尖的以暴制暴。尽管他很难想象平时连说狠话不太擅长的她会变得像自己一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然而,一位曾久居象牙塔以为外边的世界跟书里描述同样美好的理想主义者,接二连三遭受残酷的挫败,难道一个人的理智永远能战胜得了癫狂吗。

西里斯避免自己乱想的方法很不道德,对此他形式上唾弃了一下这做法,行动上依然如故:凭借去年帮过她造科克沃斯镇地图的记忆,他大致搞好一份简略版的伦敦地图,且因为这些年她接受过他不少礼物,附着魔法记忆点的物品会留下痕迹,她的实时动态很好被标记。

“……这只是出于关心。”

“不,这就是监视,我看你比她疯得多,劝你先管管自己的精神状态,大脚板。”詹姆·波特不买账地挖苦说。

二月份,在霍格沃茨的最后四个月开启,开学这一天他早早来到车站,过不久挽着詹姆的莉莉也来了,始终不见埃尔弗里德。

“她不来上学?”

莉莉忧心忡忡地叹了叹气:“她说想待在家歇一会。”

“好吧。”他也猜得到。

詹姆多嘴问了一句:“她妈妈陪着她的吧。”

“我想会的,韦勒克夫人这一个多月都没去上班。”莉莉忽然奇怪地说:“我以为她会打电话告诉我。”

“什么意思?她不打电话你怎么知道的她请假。”

“她特地到了我们平时汇合的地方才说的。”莉莉回忆道,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莫名其妙。

“……糟了。”西里斯蓦地脸色一变,扔下行李跑出了车厢。

“喂、大脚板你干嘛去?!”

“帮我请假叉子!”

丢下这一句话,霎时消失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

其实大多数纯血家族都是在伦敦西北部定居,对东部并不熟悉的西里斯看着来不及精细绘制的地图第一次品尝到焦头烂额的情绪,上面显示埃尔弗里德正在去的方向,沃里克郡、那是什么鬼地方?!那一片密密麻麻的住宅区又是哪里打哪里,他不得不庆幸自己的踪丝已经消失,抽出了魔杖使用方向咒语。

对比起寻迹者的手足无措,埃尔弗里德·韦勒克悠然自得找到钉在靶子上目标的人、一路上畅通无阻——她已经到了,眼前这一栋典型而标准的中产阶级住所正是弗朗西斯科·诺曼的家。这些天她为这一刻耐心等待得太久太久。

今天是周末,休息日的第二天,大家都其乐融融的。诺曼在早餐桌边看着报纸,他的妻子给平底锅中的煎蛋香肠装盘,多美好的家庭生活啊——

“我看又是街区那群讨厌鬼小孩子偷偷打开的后门窗户!冷风都跑进来了、真烦!”

“噢,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弗兰克……毕竟爱丽丝很喜欢跟他们一块儿玩。”

环顾客厅,壁炉边还挂着小孩子最爱的卡通羊毛袜,电视柜摆了几张照片,他们有一个独生女儿、看样子不超过五岁。

这时候,埃尔弗里德已经产生了打消计划的念头。

却就在下一秒,一场对话又将她从理性的边缘拉了回来。

“送来的花篮子真碍地方……鸡蛋倒可以留下。”

“别这样,都是邻居的心意。”

“我看他们可不是对我的心意。”弗朗西斯科·诺曼不屑地说:“瞧瞧,要我说,他们为的就只是工党选票。”

“所以那个出租车司机真的是和爱尔兰共和军一伙儿的?”

“谁在意呐,一辆车四个人死得灰烬也不剩,地方检察纯属和工会过不去,自讨没趣纠结这个案子。”

“说是这么说,死者们的家属始终会追究的吧……”

“就算证实得了又怎样?一个财产堪忧的死人,且境内没有亲属,赔偿都找不着门路。”

妻子犹豫着小声道:“或许他们只是想要真相。”

“真相值得了几个钱,为这大费周章,还不是碰上了大选,两党拉锯战,谁真心想管那几个倒霉蛋……无论如何,我的事业总算有点起色啦,该说不说死人钱的确比活人的好赚。”诺曼把自己家也当成展示律政才能的场所,对着妻子侃侃而谈道。

“他们为的是选票,你又为了什么呢,律师。”

倏忽之间,一个恐怖的声音冷不丁地窜进空气中,响起的一刹那将俩人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的同时又看到从角落中瞬息就出现的人影。

堪比石雕像高大锐利的骨骼包裹在黑色大衣里,投射下充斥压迫感的阴影,这明明是位年轻人,他们却嗅出危险的信号,不禁发憷地僵硬在原地,仅仅一秒钟,他们被尖叫堵住了喉咙、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的麻瓜,看看,在魔法面前他们简直手无缚鸡之力,看看,制服他们比喝水还要简单……埃尔弗里德摘下脖子的挂坠,一挥魔杖、昏迷咒击中正摸上电话话筒的女人,并让惊恐与愤怒共同涌上紫红色脸颊的诺曼挨了一记定身咒——他没法动弹了。

“你、你是什么——什么东西?”即便料想过这一行会招致仇家,但想不到会招致怪物,他目眦尽裂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估计没超过成年岁数的少女,她令人联想到伏尔加河冻结时一望无际的冰雪,是火焰点不燃的绝望严寒。

“Robert·A·Wellek.” 她念出一个略显耳熟的名字,诺曼颤抖着沉思了半秒、才想起那是谁,这反应让她无声的愤怒看起来更可怕——嘴角神经质地轻微动了动,紧闭的双唇似乎是在掩饰自己正狠狠地咬牙切齿,两只眼瞳看似温和平淡地注视着他、却是连一眨都不眨的,“……你看不出来吗,律师先生,我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打扰’你们一家。”

“听着、请听我解释,我对每一位死者都抱着沉痛的心情,可就像最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也有权利聘请律师、我为劳伦斯·切尼辩护是我的工作职责所在呀!”

“没人拿枪指着你的头逼你接这个工作,不是么。”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了下魔杖,深色眼睛被越来越暗的漆黑所笼罩,她抬起拿魔杖的左手,奇怪的是,被她设想过无数次的索命咒、此刻却做不到毫不迟疑,“但是……会有人用死亡逼迫你忏悔。”

话音刚落,右手边通往卧室的门廊上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爸爸……?”毛绒绒的黄头发,穿着印着小太阳的睡衣,怀里抱着一只小熊,个头甚至还没到她的腿长,小女孩眨巴着惺忪睡眼,天真烂漫的瞳孔倒映着疑惑不解。

凶狠猛然狼狈地终止——

埃尔弗里德咽了咽哽住的喉咙,重新竭力地调动回丢失的戾气,只可惜再没有刚才那样充分了。

“爱丽丝、你快回房间去,快!”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得有点吓到了女儿,又赶快隐忍下焦虑和绝望的心情、深呼吸着缓和了口吻,尽量显示一切都好的、温柔地劝说:“快回去,爱丽丝,和你的小熊一起玩……”

她开口接下道:

“诺曼律师,为什么不打算对自己的女儿老实说:你怎么招致的这一境地、将连累她们陪你一起下地狱。”她把魔杖偏转了方向对准那孩子,诺曼蓦然哀嚎一声、是依旧有意压抑音量的哀嚎。她既不去看女孩的反应,也忽略眼中的仇人受火刑似的痛苦求饶,其实血液已往冰冷的双腿汇聚:她在害怕,尽管声音听起来没丝毫的抖动:“说啊,说你如何为金钱颠倒黑白,说你所谓‘不会有事的’安慰都是谎话……你不是没尝过失去最爱的人的感受、正自如地出卖着你的良心,你最该得到的惩罚就是眼睁睁看她们死在自己前面。”

“对不起,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女儿,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不碰她们……我知道你不会忍心对无辜的小孩下手。”诺曼不愧是擅长言语交流的家伙,他清楚此时最需要做的是保持表面的镇静、以免激怒丧失理智的恶徒,试图用道德打动对方。

爱丽丝冲过去抱住了瘫软在地板上父亲的脖子,纯粹的蓝眼睛凝视着她。

差不多色泽的两对眼眸对视,就像一场无言的自我审判。

后颈后背开始蔓延潮湿的冷意,她终究是招架不住地移开视线。

一个较平和的催眠咒让仍未意识到这是危险场合的小女孩陷入了沉睡,诺曼心里的石头刚落地,一股反胃的头昏脑涨袭来、他大口喘着呼吸,汗水与泪水在脸上混合在一块儿,他预料到自己的死期不远,只祈祷屋外的邻居们能察觉异样的动静,殊不知埃尔弗里德早就在进屋前施了闭耳塞听咒。

“你少以为这就算了、她们只排在你的死之后!” 然而显然她的行动透露出了手忙脚乱、在她用摄神取念得知客厅的抽屉就放着诺曼用以自我防卫的枪,被良心的谴责打乱了计划、脑中已不再坚定的觉悟搅成一团浆糊,她几乎是忘记了大可使用飞来咒,而是动作粗鲁蛮横地翻找、好像这么做能给她鼓足狠劲儿似的,双手拿上了又冷又重的枪械,“我想你连阿瓦达索命都不配……麻瓜的死法最适合侮辱像你这下作的存在……”

诺曼自然听不懂她所说的词汇,但他反倒产生一丝松懈:他不认为她明晰该怎么使用这一把M1911A1型④,她连枪的保险都不会拉开。

他的警惕放松得太早,仿佛具备读心术、他看到她马上就低下头研究锁住扳机的凹槽,伶俐的动手天赋即刻顺利解开安全装置,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头颅,以致于他不由自主头脑空白地下意识喃喃“万福的圣玛利亚”。

快呕出胸腔的心跳与紧绷的脑神经进行剧烈搏斗,埃尔弗里德·韦勒克的大脑冒出一段令人头晕眼花的字符:“……大海呼出一口沉闷而炽热的气息,像是天门洞开,向下倾斜着大火,我全身都绷紧、手紧紧握住了枪,枪机扮动了、我摸着光滑的枪柄,就在那时,猛然一声震耳的巨响,一切被开启……我又对准那具尸体开了四枪,子弹打进去,也看不出什么来,却好像是我在苦难之门上短促地轻叩了几下⑤……”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离天堂那样的近,似是只用轻轻扣动扳机,长久炙烤与燃烧自己的痛觉就会消失——

一片仅剩时钟走动声响的死寂,突然,门口传来锁扣扭动的响动,她打了个激灵、猛地腾出右手抄起魔杖,来者却似乎比她更擅长隐蔽决战时的窍门、随着大门被缓缓打开,迅速得完全来不及应对、对方的缴械咒和昏迷咒分别击中了她和诺曼,屋外的太阳破门而入、照亮了他的脸庞——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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